它们转动碰撞,一个接一个破碎,片刻就剩下最后一个即将幸存。
荷官眯眼。
它握盅的手,一只手指指甲猛地延长,眼看就要戳中那颗眼珠。
“通——”它咧嘴,剩下那个‘杀’字就要说出时。
尖锐的指甲被阴影切割落地,同时仅剩的那颗眼珠也结束了转动,稳定的停留在桌上。
荷官笑容僵在脸色,紧接着浑身愤怒的颤抖。
它视线在所有赌徒脸上转过,最后停留在宓八月脸上。
宓八月指着自己下注写着小的那个圈,“这应该是我赢了?”
荷官死死盯着她,“一颗,小!”
“赢了,赢了!”
“啊!再来!”
“为什么不是大!?”
吵杂的喊声有笑有怒,周围弟子和凡俗赌坊里的赌徒没什么差别。
宓八月看到赢方弟子的大腿伤口自动愈合,好像之前从没有受伤过,输了的弟子则依旧缺失,伤口的血不断的流淌着,按照这个流淌速度,若不做包扎止血处理,就算灵修体质远超凡人,也支撑不了多久。
作为赢家一员的宓八月拿回了自己的诡器腿,另外还收获了一只不知道是谁的大腿。
她没有拿人大腿的嗜好,询问了是谁的后就将大腿还给对方。
“你要赌什么?”作为大腿的主人,男弟子向宓八月机械问道。
宓八月:“不赌。”
男弟子表情有片刻迷茫,随即怒道:“凭什么不赌!”
宓八月没理,转身就走。
“客人。”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拦住她的去路,“客人,别急着走。你对大腿不感兴趣,这里总有别的您感兴趣的东西。”
宓八月本来就没打算这样离开,不过这只怪谈显然不知道她的想法,正想尽办法的留下她。
“我与客人打个赌,赌客人不敢往里走。”死人脸的婢女露出自认为很和善的笑容,指着屋内的一个方向,“赌注由客人来说。”
这个赌约等同于白送——只要你往里走,就能得到你想要的赌注。
这也是个明明白白的利诱,诱出你心中的贪婪。
只要你生出一丝贪念,便会被某种规则之力激发到最大。
婢女还在诱惑着,“想想吧,无论是修为、法术、记忆、肉体、一切的一切,只要你拥有的都可以拿来作为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