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握住他的手。
关飞廉感受到她手掌的凉意,就把窗子关上了。
没多久就到了他们的马车入内,守城人接到他们的身份文书,惊讶的准备行礼,被关飞廉摆手阻止了。
等他们进去后,城门守卫才互相聊了两句。
“曲丰城的府尹怎么来了。”
“也许是来凑个热闹?”
“也可能是来找裴大人有事。”
曲丰城也属边城,不过地理位置比北原城稍微好一些,和北原城算个邻居。
往日里两城没什么来往,上回皇家队伍亲临时走的路线不是曲丰城那一条,曲丰城也没来人。
今天作为曲丰城府尹的关飞廉亲至,裴延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双方都是朝廷命官,官职还相仿,不管关飞廉来北原城做什么,又是不是低调行事,于情于理都要跟他这个本地命官打个招呼。
果然,不用裴延亲自去找,没多久就收到关飞廉上门拜访的帖子。
他亲自去迎,见到的不是关飞廉一人,还有个头戴帷帽的少妇。
裴玄猜到少妇的身份——常有闻关飞廉和妻子自小相识,少年相知,成年相爱到成婚,实在是易国难得的一对佳偶,无论关飞廉去哪里都会把妻子带在身边。
双方见礼后,裴延把两人请到屋内。
客客气气的交流了一刻钟,双方交谈还算和谐。
因为关飞廉没有打哑谜,他直言自己来北原城的目的就是来看看。看看北原城的变化,看看有什么可学习进取的地方。
他已经确定今年会有寒流来袭,曲丰城也在寒流侵蚀地界,哪怕偏边缘依旧会给自己掌管地界的百姓带来沉重打击。
如果北原城能有什么抵抗寒流的法子那就太好了。
关飞廉也没有白拿的意思,让裴延叫价,万事好商量。
裴延看见关飞廉说起寒流侵蚀,百姓受苦时,那伤神模样不似作假,这才想起历来边城寒流的难过艰苦,然而这些在北原城这边已经不是难题。
“这……要说法子,不是我不愿意告知,而是这法子不是人人可用。”裴延看出关飞廉的爱民之心,就把北原城近来的情况和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