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位住持,心下有了一些打算。
“可你现在所做的与佛家理念差距甚远,在这里,寺庙之中竟然出现酒肉臭,而外面,在边城之中到处是饿着肚子的皮包骨,这里的战争早就结束了,方丈!他们也必须改变了!要不然活不下来的就是外面的那些平民!到那时这些人凭借什么过活?你是否还记得曾经的寺庙?”
“这些人早已经不是这里所需要的人了,至少他们现在这样的生存方式已经不再是被需要的,看看这些个肥头大耳的汉子哪里像僧人,看看外面那些虚弱的平民又哪里还像生活在和平时代的人?而主持你又有多久没有踏出过寺庙,又有多久没有见过上香的平民?”
我见到住持似乎在抓耳挠腮地思考,心中已有所悟,我便继续道:“你们的早课晚课是不是只有主持一人还在坚持,主持你早就知道了不是么?现在你只是无法出手,无法对这些人下手而已。要知道除恶也是扬善,佛虽慈悲但也有金刚之怒。他们不去改变就只能被淘汰。”
“阿弥陀佛,施主真的是让老衲无所适从,让老衲无地自容啊!的确是该拨乱反正了。”随后他便看向下方的那些大汉,幽幽道:“你们都听见了,可愿真的入我空门,遵守清规戒律,如若不然,你们就...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大汉中的一人排众而出,应该是这些人的头领,对着主持,不再复原来反而恭敬,只是说道:“老不死的,现在你的意思是过河拆桥了?要知道我们兄弟当初也是为这座城流过血流过汗的!怎么现在战事一停你就调转枪头么?我们虽然不如你,但也不是你随意拿捏的!”
“老衲是不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难道你们不知道不清楚么?战争早已经结束,这些日子老衲每天都陪在你们旁边为你们诵经讲解,你们又何曾有人愿意听取,可有人静心去看看这里的一切,你们每天就是在此饮酒吃肉作乐!甚至还有人借我的名字在外面造谣装骗!”
“这里是佛堂!是边城的寺庙!你们又有没有人知道这座寺庙究竟叫什么名字!”
大汉眉头紧皱好像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只是盯着主持,之后才慢慢开口:“怎么?那些装鬼卖符不是你想出来的法子么?怎么现在你倒是怪罪起我们来了?”
我低头听着,好像事情与我所想有些出入,或许...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们,我想出那些诡计难道不都是为了你们这些人么?要不然你们喝的酒吃的肉从哪里来的?到了现在你们甚至敢对我如此无礼,还一派振振有词,实乃朽木不可雕也!”
主持眼中寒光大盛,一掌朝大汉拍出,丹境力量展露无遗,仅有气海境的大汉绝难在此招之下幸存。
大掌临身,一道剑光划过将大掌划破消散。大汉在生死边缘逛了一圈,吓得满头大汗,只是看向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和善的住持竟然会直接向他出手。
“看来你并非是主持,至少不是原来的主持。我想你应该易容了或者本身就会易容之术吧。而且你身上的还有一丝淡淡的气味,和我以前见过的妖蛮一族很像,你究竟是谁?”我右手持剑,面向着“主持”以防其突然出手。
言毕,主持眼神巨震,再也无法维持住宠辱不惊的状态,颤声道:“你是谁?为什么能看出我的跟脚?我的变化之术应该已经是炉火纯青了,不是你一个丹境小鬼能够轻易识破的。”
大汉们听到我们所说的话语,哪里还回不过味来,集合在一起抱团,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这些布满边城和寺庙的爪痕的确是野兽或者妖兽所为,但是入城许久我都没有见到任何一只妖兽和野兽,那么这妖兽在哪里自然不言而喻。”
“何不现出原形,我们再好好探讨一番?至于这些人就放他们离去吧,我想他们对你也不重要了吧。”
主持眼珠一转,笑着说:“的确他们没有用了!但是他们离开能做什么呢,不又是回去烧杀抢掠么?既然我已经用尽一切去感悟他们都没有用,那么就都去死吧,这里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样也能还给边城子民一些和平生活!”
它刚说完,一大股魂力从它的身上倾泻而出,如同无数道锐利的魂力刀锋射向在场的所有人,众人心中徒然升起了将死的感觉,而他们只能楞在原地等待最后的惩罚降临,不知道此刻他们的心中作何想法,似乎会有一些悔意。
我心下一震看来我把它逼得太紧了,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住持在这里手染鲜血,那样它的修行将尽数被毁,要知道到现在它都没有打算对我这个今天的罪魁祸首出手。
说时迟那时快,场中升起另外一种锋锐正大光明的气息,在其中还包含世俗情谊之意,这是一把来自尘世间的剑,骤然出现,场中似乎刮起无形的魂力风暴,神魂攻击被吹乱,魂剑自神海出冲向那些神魂攻击进行收割。
主持大惊快速将魂力回收,虽然回收很快但也被我魂剑斩碎一半有余,主持脸色苍白,身形扭动已经不能维持住外形了。
身形缩小,袈裟落地终于露出了它的真身。竟是一只小小的浣熊,现在的它正在全身刺毛,四肢趴地做出了随时进攻的态势,双眼凶狠地看着我们所有人,野性兽性在此刻表露无遗。
我看着它收敛了剑意,缓缓道:“真的主持呢?而且你究竟是?”
我看着这位住持,心下有了一些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