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柳毅则是十分的淡定,像是没有感受到朝堂上的风云变幻似的。陈琦的那份奏章他看过,他看的时候表情一点都没比陈伽罗好多少;说句不太恰当的话,他如果不是朝廷左相,又是十大世家柳家嫡系。就凭尉迟礼的所作所为,柳毅恨不得将尉迟府的所有人都给千刀万剐,剁成肉泥。
陈伽罗看完白绸上的字,将白绸塞进面前的竹筒中,朝着跪在地上的文兴面门砸去。
“你给朕好好看看,这就是你口中无辜的功勋世家,尉迟家族吗?”
那竹筒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了文兴的左脸上,文兴的左脸虽然没有出血,但是快速的变红,竹筒上的‘静心’两个字都直接印在了文兴的脸上。
文兴捡起竹筒,从中取出白绸子,只是简单的看了两眼,脑门上就冷汗直冒,浑身酸然的恨不得化成一滩水,流出太极殿去。
陈伽罗恨声说道:“怎么?不认识字吗?将奏章上的话一字不漏的念出来。少一个字,你文家就步尉迟家的后尘去吧。”
好家伙,文兴都快被吓尿了,双手拿着白绸,哆哆嗦嗦的念起白绸上的字来。
文兴:“父皇陛下亲启,儿臣陈琦面北跪拜,恭祝父皇万寿无疆。”
“京都一别,奇月有余,每思父母,心绪难平。儿臣远在万里之外,不能膝前尽孝,非孝子之所为也,还请父皇母后莫怪孩儿。中元陈氏,兴盛于行伍之间,卫国戍边实乃皇子本分,君王守国门,皇子死社稷,此乃中元陈氏之祖训,儿臣断不敢忘。自古忠孝难两全,还请父皇母后体谅才是。而泣拜父皇母后,了表思念之意。”
“儿臣于卯月初七回归丰都驿,处理主司府积案时,发现原本审结,即将被处决的人犯在死牢中被人替换。而被替换之人乃是尉迟家当代家主尉迟礼的大舅哥,迟甲;而主导替换死囚案的正是尉迟家家主尉迟礼。儿臣遣人去迟家抓捕迟甲,这才发现,那迟甲在儿臣入京祭母之时,竟然举族搬迁到了西渊郡;后经详查之下,得到真实,迟氏一族全部被尉迟礼收入尉迟家,窝藏到了尉迟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