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向自负的熊焱燚,哪里受得了清河公主这样的数落,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恼羞成怒之下,竟然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清河公主的脸上。然后,一对孪生兄妹,两个人就那么分道扬镳,反目成仇了。
就这样一个让他都心动小美人,为什么去了一趟渝州府,渝州城,就变成一具尸体?这也太他娘的暴殄天物了!到底是谁那么不懂得怜香惜玉,竟然会舍得下这样的重手!
连续两个人殒命渝州城,而且死状还都那么凄惨;这一下子就撩拨起了熊焱燚的好奇之心。熊焱燚这才不管不顾的易容微服,带着贴身老奴,潜入了渝州城中。
结果,还没等熊焱燚展开调查,就听到了渝州城四门关闭,排查南楚细作的消息。然后整个渝州城就被戒严了,他们被困在了明月楼中。
熊焱燚倒是不担心他自身的安危,早在年初他只身拜访平南王熊淼的时候,就已经有过准备。自己若是被擒获,那么他安排在中元帝国中的暗桩就会启动,将中元帝国搅个天翻地覆。就连中元帝国的那些皇亲贵胄,都得给他陪葬。
所以,他是真正的有恃无恐,完全不觉得自己的生命安全会受到威胁。
只不过,让熊焱燚没想到的是,熊英会亲自带人来盘查明月楼,更没想到,熊英在没有认出他的前提下,不仅出言嘲讽他,羞辱他,影射他,竟然敢威胁恫吓于他,这让一向眼高于顶的熊焱燚怎么能受得了?
早在今年年初,他造访平南王府的时候,就见过熊英,二人还在暗中有过一次交锋。虽然结果是熊焱燚以微弱的优势获得胜利,但是熊英最后说的一句话,直接给熊焱燚干破防了,差点没当场翻脸。
打那之后,熊焱燚就将熊英看成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所以,在熊焱燚回到镇北关后,便亲自指派两名准大成境强者潜入渝州城,伺机将熊英斩杀,将人头带回镇北关。
结果,等到熊焱燚派出的两名准大成境强者来到渝州城后,经过多方探查才得知,熊英和熊芳竟然不在渝州府中,而是北上中元城,参加春狩大典去了。那两名准大成境强者铩羽而归,结果把熊焱燚直接给气吐血了。
熊焱燚在南楚一贯是以算无遗漏而闻名天下,他的谋划每次都能做到恰如其分,分毫不差。所以才在南楚有着那么多的美誉。结果,自从他遇到熊英后,一直都在吃瘪。不管是言语上的,还是行动上的,又或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他不管怎么精心谋划,结局总是无法令他满意。这让熊焱燚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而这种挫败感的积压,最后就导致了熊焱燚被气到吐血。
当然,这一切熊英是一无所知的!对于熊英来说,不管是和熊焱燚的斗嘴,还是斗智,都是他作为一个中元人,在面对敌人时,自然而然的一种抵御和反击。这和他是不是平南王世子无关,这也和他是不是中元帝国未来驸马无关,这就是作为一名中元人的责任。
至于躲避暗杀,就更是阴差阳错了。之前三年,熊英都接到了大公主大邀请,请他北上参加春狩大典。结果熊英都因为公务太忙,无奈谢绝了大公主的邀约。而今年对他发出邀约的不仅有大公主,还有中元皇帝陈伽罗;虽然陈伽罗是以叔父的身份,邀请熊淼进京游玩儿,顺便向看一下未来女婿;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陈伽罗这个邀请绝对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单纯。最起码,陈伽罗他自己心里是有一些个小算盘在噼里啪啦的响的。
因此,熊英今年是实在谢绝不了大公主的邀请,这才选择扔下公务,亲自北上中元城,参加春狩大典;而定下熊英和熊淼定下这趟行程的时候,还不知道熊焱燚造访平南王府呢。所以,这还真的就是完完全全巧合之下的阴差阳错……
就在熊焱燚马上就要将熊英遗忘的时候,没想到他这次贸然的微服潜入,又碰上了熊英,还是在这样一种状态下相遇。他现在对外的身份是糜虺身边的一名小厮,又是易容,又是微服的,显然是不愿意被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的。况且,他堂堂南楚镇北王竟然易容微服潜入渝州城做细作,说出去也太掉价了。所以,不管熊英怎么羞辱他,怎么威胁他,怎么恶心他,他都得受着。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熊焱燚还是懂的。
只不过,熊焱燚的真实感受又有谁能感同身受呢?真的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熊焱燚觉得,他此时此刻的他又有要吐血的冲动了。
熊焱燚面色阴沉的坐在桌案边运气,平复着自己即将暴走的情绪。一旁的糜虺赶紧倒了一杯凉白开,放在熊焱燚手边,小心的伺候着这位即将暴走的小祖宗。
然后,就在熊焱燚的情绪逐渐平息的时候,就听到明月楼大厅中传出了熊英的声音。
熊英:“掌柜的,你这明月楼招待四方来客,赚钱是第一位的。但是,身为中元帝国百姓,有些事情也是要心里有数的。有一些人,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交易,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爱好,你作为掌柜的是要尽可能加以劝阻的。如果有人胆敢不听劝阻,你只管遣人到刺史府去提高。本世子一定为你们主持公道。”
掌柜的千恩万谢,口中高呼平南王千岁。
然后,熊英带领着士兵从容离去,去盘查下一家去了。
而正坐在房中的熊焱燚,听到熊英的话,直接没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直接将面前的地面给染红了。熊焱燚双眸血红,双手紧握,口中发出一阵如牛吼般的喘息声,显然是被气急了。
熊焱燚:“熊英,我誓杀汝!”
然后就招到了清河公主的一顿呵斥,清河公主数落熊焱燚贪图美色,不误正事,整天就知道琢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简直就是在玩物尚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