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庞钰龙还是庞清,他们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钱和权,并没有想要反叛的意思。
庞清和庞钰龙虽然算不上是什么人杰,但也不是傻瓜呀。镇北军是些什么玩意儿,他们心知肚明。庞氏一族是些什么货色,他们也心知肚明。
他们知道,他们反叛,几乎等同于找死。
庞清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头,愣是将太极殿上的金砖险些撞碎了。
庞清:“陛下,陛下。家父和臣等的忠心日月可鉴,绝不敢有二心啊。三殿下诛心之言,实在是,实在是有伤忠臣之心啊。”
陈琦听到庞清的话,冷哼一声:“忠臣?你们父子也配谈忠心二字?”
“是你们父子不听宣召的忠心?还是你们镇北军不听调令的忠心?”
“是你们暗中侵蚀北境十三州的忠心?还是你们私下任命非封地州府官员的忠心?”
“是你们暗中和北魏帝国眉来眼去,暗通款曲的忠心?还是你们纵容走私,中饱私囊的忠心?”
“庞清,怎么着?你们是当天下人可欺不成?”
庞清没想到,陈琦竟然毫不留情的掀桌子了,完全不顾什么朝堂礼仪和朝廷的体面,真的就是愣头青做法啊。
庞清想要为自己和镇北王府辩解,但是对于陈琦的指控,他真的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给他们父子脱罪。他真的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似的,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陈伽罗轻咳一声,打断了陈琦和庞清的争辩:“朕以为,陈琦所言有些极端了。”
“陈琦,风闻言事,那是御史的特权,你只是皇子临朝,并没有具体官秩,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控朝臣,实有不妥。以后要注意一些。”
陈琦抱拳躬身道:“臣知错了。”
陈伽罗点头,摆手示意陈琦回班:“镇北王的奏章,就留中吧。如何应对,视情况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