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如流水般朝她涌来,楚云梨拿到银子后,大半都让乐泰安送往了宫中。
皇上看着面前的大叠银票,突然就觉得自己跟多了个小银库似的,他看着乐泰安感慨:“你这……是娶了聚宝盆啊,福气可真好。”
乐泰安强调:“我是心悦夫人本身,可不是为了银子。”
皇上倒没有怀疑这话,赚来的银子都送到了宫中……这夫妻俩,实在是可人疼。太子那边,昨天又责罚了人,虽然没闹出人命,但因为一些不痛不痒的事经常罚人,这样的人做储君,他如何能放心?
本来还想着找个机会废了太子,可看到乐泰安这般,又狠不下心来。
太子废了,还是他的儿子,只要他还在,就没人能姜太子如何,但乐泰安肯定会受牵连。
到时候各种弹劾……他是皇上,但却不能无脑护着一个臣子。
“皇上,微臣还有话说。”乐泰安试探着将太子吃了不合适的药说了。
皇上面色慎重:“你的意思是太子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吃了让人心浮气躁的药?”
“夫人是这么说的。”乐泰安送下了一个药瓶:“那天去给娘娘请安,他还趁机给殿下把了脉,这是配出来的解药。”
皇上接过药瓶。
乐泰安又提醒:“还是请太医院瞧瞧,看能不能用在殿下身上。”
太子原先真的不是这样的,几年前性子儒雅,也不乏果断。皇上本来对一个这样的储君很满意,可这几年来,太子脾气很是暴躁,经常无故冲人发火。皇上想要废储,也是因为攒了太多的失望。
如果太子变成这样真的是被人所害……皇上眼神变得凌厉,胆敢将手伸到太子身上,这是想害天下百姓。无论有什么样的缘由,都绝不可原谅。
楚云梨的医馆开的风生水起,又派人在离京城最近的地方开了一间。她打算以后开遍天下,这药丸本身用不到多少贵重的药材,她出价便宜,也会对卖价稍微控制,反正不能贵得太离谱,她希望这全天下的人都能看得起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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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许多普通百姓并非是生了重病,而且病症还不重的时候舍不得去看大夫。等到熬不住了再去看,却已经迟了。
楚云梨在成亲之后为了这事忙了一段,哪怕请了不少大夫来帮忙,她大部分的时候也还是耗在了工坊。
这天傍晚,她听人说乐泰安来了,知道他是来接自己的,不愿让他多等。她立刻将手头的事情放下出了门。
还隔着老远,就看到乐泰安面前站着一抹纤细的身影,只看后背和那女子周身的做派,就知是个出身名门的美人。
楚云梨上前时,女子已经回过头,冲她浅浅一笑。
“冰雪大夫,我是特意来给你道谢的。”
楚云梨不以为然:“不必如此,反正你也不是真心。”
秦明月并不生气,冲着乐泰安再次一礼:“那么,明日午后,我在雨前楼恭候侯爷。”
语罢,又冲着楚云梨笑了笑,款款上了马车离去。
楚云梨看着马车走远,好奇问:“她约你喝茶,你竟然还答应了?”
乐泰安伸手揽住她的肩:“她说知道我中毒的缘由,我当然要去会一会。”
罗行还没押回京城,真相也还没有查出。乐泰安希望能多点知情人,早些将罪魁祸首找出,然后和楚云梨过逍遥日子去。
楚云梨似笑非笑:“她约你喝茶,什么时候都可,却偏偏要在我面前。你说她想做什么?”
乐泰安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醋坛子!”
楚云梨冷哼一声:“我还真不担忧这个,就是想猜一下她的目的。”
乐泰安不满:“你的意思是没人抢我?”
楚云梨立刻温声哄:“我意思是谁也抢不走你,你一颗心都在我身上,眼里还能看得见谁?”
乐泰安:“……”
翌日,楚云梨照旧去了工坊。
另一边,秦明月如约而至,乐泰安和她在茶楼的隐蔽处见了面。
“你知道什么?”
秦明月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先前她养在闺中,就算想出门,身体也不允许。秦夫人为了护着她,怕她发病,连京城里的各种闲事都不跟她说。
“我就是觉得,肯定是你身边的人对你动手,要不然,你不可能毫无防备。”
乐泰安冷笑:“你这是废话。”
秦明月低下了头:“我听哥哥说过,罗家所图甚大,和二殿下暗中有来往。”
这倒是乐泰安之前不知道的。
罗家也有送女入宫,但帝后感情和睦,当今皇上并非好色之人,罗家女确实长相美貌,但却没得到多少宠爱。后来拼尽全力生下一子,就是当今皇上的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