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被我宠坏了,你多担待。”
该提还是要提,该拒亲还是要拒的。
乔家母子像是听不出她的言之意,一家子都保证不计较,还各种迁就唐红衣。乔治坤觉有些不妥,临走之前,才道:“我跟唐伯父提一提红衣的心意。”
唐老爷下这门亲事,本意是教训儿。等到儿学乖之后,再将其送到地过下半生,当然不管儿的心思。
于是,两家开始走六礼。
这期间,唐红衣又闹了几次,可唐老爷铁了心。
婚期两个月后,唐红衣这段时间里,一次都出门,连嫁衣和首饰都是由绣楼送上门让其挑选。
楚云梨这些日子以来,除了做生意之,所有的心思都放了夫妻二人的身上,两人一直都喝药。
唐红安日渐好转,最近面色红润了些,唐老爷见状,还试着带他一出门做生意。
唐夫人眼里,急心里。更让她着急的是,唐老爷不许她插手儿的嫁妆之事。这还罢了,唐老爷那么忙,又腾不出手来亲自置办。
本来两人是夫妻,夜里提一嘴就了。可唐老爷最近太忙,大分时候都住书房。就算偶尔回房,也是疲惫不堪。唐夫人总觉要是拿这样的事情烦他就是自不懂事。
一拖再拖,眼婚期只剩半个月,连买都来不及了,偏偏男人这几天都不回房,她再也等不及,昨天傍晚一家人吃饭时,忍不住开道:“老爷,红衣的嫁衣都送来了,嫁妆……”
她欲言又止,唐老爷眉眼不抬,一挥手道:“我已经备好了的,你就别管了。”
唐夫人傻眼,她担忧儿,可是特意问了老爷身边的管事和随从,知压根就有准备嫁妆这事,所以才越来越着急,不顾唐红安夫妻俩场就开询问。
“可……家里的库房接货啊。”
“过两天送来的。”唐老爷语气轻飘飘:“你放心,红衣是我儿,我替她考虑的。”
听了这话,唐夫人微微安心。
一转眼又等了几天,就唐夫人等不及又要询问时,终于有货拉了进来。
就两车家具,料子寻常,雕工也不精致,放唐府只有下人才用。剩下的都是些细布,首饰也普通。
唐夫人身边的管事婆子接到这货时,顿时皱眉:“这些事是给谁的?府里最近又准备给下人换衣衫,再说这种料子也不够啊……”
送货的是城里的商户,也不是东家,只道:“反正是你家的货,接了就是。”
婆子一想也是,又以为是唐老爷身边力下人成亲,便将货物接进了库房。
唐夫人听到接货,还以为是儿的嫁妆,到了到婆子回来,问:“放了哪个库房?”
婆子知道主子最近担忧的事,道:“压根就不是姑娘的嫁妆,那都是一些粗笨之物。应该是老爷赏给身边人的,姑娘的嫁妆还送来呢。”
听到这话,唐夫人开始发愁:“还有六天就是婚期,老爷到底忙什么?”
接下来唐老爷又是三天不归家,唐夫人坐不住了,直接跑去铺子里堵人:“老爷,不是我不懂事,真的是这事情再耽搁就来不及了。那么多的嫁妆,提前装好,还准备挑嫁妆的人,给他准备衣物,要是备多了浪费,备少了又麻烦。”
唐老爷一脸莫其妙:“嫁妆送来了啊,你收到?”
唐夫人一脸茫然。
她侧头向身边的管事婆子。
婆子先是疑惑,仔细回想了一下府里最近接收的货物,顿时脸色都变了。
唐夫人明显也想到了此处,惊声道:“是那些粗笨之物?”
唐老爷颔首:“红衣铁了心要嫁乔家。我还特意去量了尺寸,他家院子实太小,乔治坤的屋子也就只有红衣沐浴的屋子大。但婚事是她自选的,乔家又买不了别的院子,就只按着他家的屋子来。至于料子,乔家人上上下下都要干活,细布正正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跟红衣谈一下,嫁人之后不要再这么娇贵,那些太贵重的衣物和首饰就别带了……”
唐夫人脑子嗡的一声,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她着面前男人喋喋不休,这些话她都懂,可连一,却怎么都听不明白。
“不是……”好半晌,她才找回了自的声音:“你的意思是,那点东西就是红衣的嫁妆?”
见对面的男人坦然点头,她脱道:“可红衣是你的嫡,就算不分家里的祖产,拿你两成银子置办嫁妆不过分吧?”
唐老爷面色严肃:“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时候我还打算给她四成,可她……从来都不听我的,一直任性妄为,你她做的那些事,我哪里还敢给她这么多?有时候银子给多了,那是祸端,我这是为她着想。”你唐夫人还要再说,他不耐烦地一挥手:“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说。并且,你不许私底下贴补。若被我发现,回头后宅就交给红安媳妇来管。我她生意做不错,后院那点事应该摆布明白。”
此话一出,唐夫人再多的不满也只生生咽下。
她走出铺子时,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还险些一脚踩空。
上了马车后,唐夫人是越想越担忧……要知道,乔家走六礼时,送的礼物唐夫人来虽然一般,但对于乔家来说,应该是倾力置办了的,说不准头还欠了债。
这样的情形下,他把还债的希望都放了儿的嫁妆上,本来唐夫人不意这些,实是乔家备的东西并有多贵重,于儿的嫁妆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抬抬手就还了。偶尔她还觉这样也挺好,儿进门就还了一大笔债,乔家更不敢苛待,可现……如儿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乔家失望之下怎么做,还真不好说。
唐夫人这些日子一直都焦心儿的婚事,怎么找继子夫妻麻烦。
楚云梨以为,等到唐红衣嫁人之后唐夫人才想自,想到眼瞅着婚期即,唐夫人不忙着置办筵席之类,却亲自到了她的院子里。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