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直言即可。”
“二皇子洗三时候,承恩公夫人曾经带着二房孩子入宫,说是太后想看看,臣妾斗胆,敢问母后为何要在此时见承恩公府幼子?”
赵臻姝没有明白指出来,可话里话外同样是提醒李景琏,是太后要偷龙换凤。
“哀家许久不见家人,自然想念。”太后冷冷一笑:“怎么,皇后是觉着哀家在大庭广众之下能动手脚?”
“臣妾不敢。”
赵臻姝笑了笑道:“陛下,是非曲直怎能听取臣妾片面之言,何不去盘问承恩公府?”
李景琏沉默片刻,这事要不要闹大还尚在考虑,闹大了最没脸的不是旁人,是皇帝。
对于皇帝而言,有时候真相并不重要,相反重要的是颜面。
太后见李景琏犹豫,当机立断道:“皇帝,难道如今还觉得事情闹得不够大吗?”
太后在赌。
她不了解李景琏,可她了解男人,尤其这个男人还是皇帝。
皇帝最好面子。
后妃私通这样的事被闹大绝对不是皇帝想看到的局面。
皇家要维持高贵、神秘,绝对不能出现类似于寻常人家的家长里短,否则便会让人失去对皇家的敬畏——原来皇帝家里和百姓一样啊。
“李成化,传暗厂,秘审承恩公府。”
太后内心一紧,想阻止,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皇帝没拿她慈宁宫里地人问话,可见未必会动真格,太后侥幸地想着,皇帝未必能查出来。
过了一个时辰,张福海已经带着密信来了,“启禀陛下,这是刑罚司审出来的结果。”
李景琏看过密信,眼睛微微一缩,随后便把密信丢在香炉里焚烧殆尽。
“母后,此事已经明了。是景仁宫里的老内侍在宫里熬了多年,心有不甘,因此才报复后宫妃嫔。他用自己积攒的钱财收买了一个内侍和宫女,从宫外买了些花柳病的药粉,暗中下毒。”
李景琏不容抗拒道:“花柳病一事,和后宫妃嫔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