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向苏无忧他们行礼:“多谢各位大人!其实昨天下午发生的事,让他感到不安,觉得买卖要抓紧时间进行。他怕奴家坏他好事,所以警告了奴家。正当他打完奴家出去后,奴家倒在地上起不来时,有人塞了一张纸条进来,奴家以为是钱老板让人给的。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
苏无忧这才明白为什么小莲在厨房看到了刘夫人。给刘夫人纸条的人告诉她如果想要获得新生,只需到小厨房做一些饭菜给刘班主吃下,并挑拨钱老板可能卸磨杀驴。
钱刘两个人并没有那么信任,否则就不会有刘夫人的存在。刘夫人早就不想跟他们同流合污了,又加上有私心想跟情郎逃走。不过后面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据刘班主的二徒弟所说,大徒弟是刘班主的心腹,所有的事都有经手,怎么会为了刘夫人抛下生财之道。刘夫人在恶人中找恶人,又怎么会如愿。
刘班主的死前确实被下药了。刘夫人知道刘班主生性多疑所以陪着他一起用的饭菜,所以后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刘夫人说完,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她看着苏无忧他们,觉得他们也许都不信她说的话。
没有想到,年轻的公子笑着道:“刘夫人,你说的话对我们很有用。王捕头,这下说得通了。他们两个后来见了面,吃了相同的东西。那刘班主会不会也是在二楼的房间里被杀的。”王捕头对其他捕快说:“把他们看好!我和苏公子需要再去二楼看一看。”
他们再次来到二楼看得更仔细了。苏无忧突然想起钱老板死前的姿势,那不是随意弄成的,而是有某种她不能理解的含义。
正在这时,王捕头认真的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毯子。苏无忧挺敬佩王捕头,任劳任怨,认真负责。
王捕头一个高大的汉子,蹲在地上就像一堵墙。他有了发现,抬头看见苏无忧正用敬佩的眼光看着他,不由得好笑道:“苏公子,来搭把手,这地毯下有问题。”为了不破坏案发现场,他们两个人一起抬起了这块地毯。果然,下面有了重大发现,下面的血比上面看到的多,看来这就是杀害两个人的地方。
凶手为了误导人们,才会把刘班主的尸体移到下面。凶手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是那些被害的的女子的家人们在复仇吗?可是那可能吗?这些女子们都是亲人们卖掉的,打着让她们学艺混口饭吃名义,因为这样做的话名声会比直接卖给青楼好一些。
苏无忧的思绪飘了很远,蹲着时眼睛在看向远处,窗户下有一道花纹。她不由得灵光一现,对了对了,死者的姿势是特意摆成的那样的,是为了祭拜——凶手为了祭拜,拿死者钱老板和刘班主向先人祭拜。
她变得很激动,找到了破案的关键。王捕头望着突然变得激动不已的苏无忧,心中好笑,刚有点发现就这么激动太沉不住气了,还得历练。
苏无忧想通了案子的关键,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她用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王捕头:“大人,学生——”她还没有说完,就被王捕头打断:“苏公子,我们也不是陌生人了,以后别大人,捕头大人地叫了。这太客气了!我早就不想听了。我的年纪比年长很多,以后直接叫我王叔,我就称你无病。你看怎样?”
苏无忧笑得开心,爽快地叫道:“王叔,我找到了案子的关键。”王捕头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哎,你有什么发现,也先把地毯放下,这么举着不累吗?”其实王捕头自己也没有发现对苏无忧的宠溺,要是被家中的的臭小子看到,准会嫉妒苏无忧,自己都没有得到过爹的宠爱。
苏无忧这才发现自己想的入神了,还举着毯子呢!王捕头真是对我太好了,这都没有生气:“王叔,不好意思,想事情想到入神了,累着您了!”她赶紧和王捕头把手中的毯子原封不动的放下来。
王捕头好笑道:“你一个文弱书生都没有累着,还担心我这么一个常年习武的。”
苏无忧听了只是笑笑,没有和他解释,心想以后他会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了,那时候肯定会惊掉他的下巴。
后来没过多久,苏无忧就用自己的武力震惊了众人。这是后话,暂且先回到案子。
苏无忧兴致勃勃为王捕头讲述他的发现和大胆推测:“王叔,您回想一下钱老板死前的姿势,就会发现凶手不是随便把他摆成那个姿势,顺着那个姿势找到了这个!”她特别兴奋,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那些思路瞬间连在一起,让她分外开心。
王捕头望着他的熠熠生辉的神态,懂得她的感受,自己年轻时也是这样破案时有了思路,浑身都舒畅,那种成功的喜悦一般人体会不到。只是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自己却不能去解决,才会颓废起来,很久很久走不出来,真心希望他比自己强,走的更远。
苏无忧的精神亢奋,指着一处不起眼地地方说:“王叔,你看这有一个花纹,”为了让王叔看的更清楚,她把窗户打开,“你看,这样是不是能看的更清楚了,咦?这是那个玉佩!”
王捕头看到了那个花纹,越看越觉得眼熟:“这是床底下的那个玉佩!”
他们俩异口同声地说道。
苏无忧招呼王捕头:“王叔,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您过来看看!南平郡这个地方,您比我熟。从这个窗户往外看,顺着死者看的方向,您第一眼看到的是什么?请立刻说出来!”
人看到的第一眼比较准确,往后由于心中想法多了,就会忘掉或者否定看到的东西,所以她只想知道王捕头第一眼看到的事物或者建筑说出来后是比较准确的,犹豫就会败北。考虑越多,越会失去最初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