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轻易的告诉高辛辞:鲍鱼烤乳鸽,鲍、信鸽,说的可不就是报信呢?
“也是,我觉得到现在也差不多了,我要是再跑时时也会生气的,得了,你陪我去买点儿菜我回家做饭了,你说得对,吃饱了才有力气吵架。”高辛辞低眉叹了叹,委屈的能哇的一声爆哭。
“啊,我还得陪你买菜啊?”寒露仰天长啸,顿觉自己更委屈,做一对小情侣的共友确实是很累的。
高辛辞一看就不由得鄙夷,遂使出必杀技:“你逛街看上的所有东西都我买单。”
“你是我唯一的哥。”寒露拍拍胸脯眼神坚定。
吃醋的人总是相似的,例如此刻的高辛辞和和韵公司大楼内的威廉。
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坐卧不宁。
上班?上什么班?要不是南行拦着,他就把财务总监拿来的文件给吃了,毫不夸张的说,他现在的怨气能创飞全宇宙,老婆梁韵出去谈生意居然一个晚上没有回来!今天也过中午了,也一直没回来!
他坐在办公桌上咬牙切齿,要晓得,今天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吃铁锅炖的十七周年纪念日,他特意打扮的十分精致,出门前还特意问了南行,连南行都夸他洋气,出门了却始终见不到老婆的人影。
威廉渐渐没有耐心了,眼角处的疤痕又开始火辣辣的疼。
梁韵教他平心静气的方式,他一个一个轮着试了上百次,始终没有一点效用,于是他开始急切的找药,他不希望梁韵回来看到他这副模样,她会难过的!
沙发上,办公桌,书本间,哪里都找过了,却没有那一瓶药的踪迹。
正在窗边小座椅上毫无意识到危险降临的南行就要为药物的失踪付出不该有的代价了。
威廉忽然冲过去,南行听见脚步声抬头,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威廉掐着脖子从座椅上扑下去,“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剧烈的疼痛使他眼前一黑,险些失去意识。
耳畔是轰鸣声,但他尚还能在这些声音中分辨出属于威廉的、低微的一声:“我的药呢?我的药呢!是不是你把它给藏起来了,就是你,你一直想证明我就是个疯子!你想毁了我!”
威廉整张脸泛起诡异的火红色,他更像是地狱的恶魔。
南行憋着一口气,就算到了这种境地,他也还是固执己见的。
“你就是疯子,是你,是你杀死了我的哥哥,囚禁了我,将来还要杀害江以南和我的母亲,你就是个疯子……”南行的双目渐渐充斥血色。
他无数次幻想过今天,真正到了临死的时候,他真的感受不到丝毫恐惧了,甚至有一种对于死亡的向往、自由的希望。
只可惜,老天爷从来不叫他如愿的。
“老公!”梁韵回来了,恰好看到他在地上快要死去的可怜模样,不过短暂惊讶过后就是平静。
否则,她是压不住威廉的,威廉在发病时,并不想承认自己是个疯子。
“老婆,你终于回来了……”威廉状若呆滞,神情痴迷,他跌跌撞撞的往梁韵身边走,而梁韵则张开了怀抱等待她。
威廉扑上去,没站稳,扑通一声又跪在脚边,他并不急着起身,而是抓住了裙角,细细品味了一番衣物的香味,是他所爱之人的没错。
威廉双眼熠熠闪着贪欲的光芒,他从下往上看去:“老婆,是谁拖了你这么久?”
“昂,不是别的,就是分公司的事情,Lisa有点处理不了的,我就过去看看。”梁韵蹲下身耐心的解释。
可威廉的表情就是变不回从前了,他伸手,毫无轻重的紧紧抱住梁韵,在她空白的皮肤上留下咬痕,血红溢出来,薄薄的覆盖了一层,可梁韵是必须忍着不能叫出声的。
“她带走你,不让我见你,我要杀了她。”威廉十分平淡的说,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孩童过家家的事,他的眼睛还是一刻不离的看着梁韵,一分一秒不肯移开。
“不,不能。”梁韵温暖的双手抚上他的脸颊:“老公,我要你陪着我,永远陪着我,一个Lisa,她不配占用你的时间,让你离开我。”
威廉怔了怔,歪了歪头,好一会儿才似懂非懂的应下。
“我不走,你陪着我。”
“我永远都在的。”
时间慢慢熬到了晚上,诸多闹剧大多都停歇,到最后,也只剩一个可怜兮兮、还在厨房里忙活的高辛辞了。
系着围裙叉着腰,一刀一刀剁着案板上的黄瓜,一面还念叨着:“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迟早让他哭出个名分来,露,你知道咱昨晚上在老宅的时候,我在楼上看见什么吗?就那个狐狸精,他在时时楼底下哭,哭了至少有十分钟,死赖着不走!亏得是我在那儿呢,堵着时时没看着,要不然,他岂不是要利用时时的心软去祈求一番,然后去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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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寒露:“那你也哭啊,就算是狐狸精,如有优点,你也应该费点心思去学学,万一时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