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刚刚发出,纪槟一脚刹车踩下去,安全带勒着小腹猛地一痛,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似的,可惜还没有喘息的功夫纪槟已经打开了身侧的车门,冷冷的说了一句:“下车。”
我只能听从,把手机藏在背后下去,而纪槟先是把后座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随后又自顾自的拿过我的包打开翻了一番,自始至终我都只能安安静静的在旁看着,不敢反驳一句。
纪槟是老傅的人,如果他想做什么、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老傅的命令,而我身后说是保护我的那些人也都是老傅安排的,上上下下都是一条心,所以我就算喊也没用,这片地方也不会再有别人来了,本就荒凉不说,公路也还没有完工,我走过这条路,这是高家承包修建的,高辛辞带我来看过,我知道最多再有两三公里前面就不许通过了,只能绕小路,所以一般情况是不会有人过来的。
这下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偏我倒霉体质又发作,破地方没信号,我的定位一直在转圈圈,始终发不到梁河那边。
我闭紧了双眼几乎认命似的,听着声音纪槟很快翻完了我的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随后又回过头来看我,用着比较沙哑的嗓音说:“麻烦小姐翻找一下自己的外套和所有的衣服口袋,还有所有离开过视线的东西都要搜。”
“啊?”我先是愣了愣,一看纪槟扬了扬眉又赶紧照做,把外套脱下来送到他手里、再把所有口袋翻出来。
本以为会是空荡荡的一片,今早出门急,哪能想起来装什么东西,但忽然一个黑乎乎的小玩意却“砰”的一声摔到了地下,叮呤咣啷的落到纪槟脚边,我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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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槟捡起来仔细瞧了瞧,顿时眉头紧皱,将其举到我眼前问:“小姐,这是你的东西吗?”
“不是我的……”我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
纪槟叹了口气,从后备箱拿了个锤子出来,我刚要往后躲,谁知他却只是将那小东西往地下一扔砸碎了,甚至还在我惊讶的目光中不慌不忙的拿了小扫帚和小簸箕把垃圾收拾进一个塑料袋里。
这……还挺环保?
“这是窃听器,小院里混进了不干净的人,小姐这是让人摆了一道,下次还是要小心。”纪槟一面把东西重新放回了后备箱一面说。
我算是整个儿呆住了,这人不按套路出牌,简直是把我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纪槟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关上门后怔了好久,忽然又回过头来问我:“你看出我是谁来了吧?”
我:What???
他渐渐走近,我想退都没有地方,身后是万丈深渊,即使下面有条长河,我也不敢保证我跳下去之后还能活,只能抵在栏杆上抓紧了藏在外套手臂处的匕首。
“我是纪槟,就是你口中外号是‘右护法’的那个,只不过我觉着我应该比邵勤大一辈,毕竟我跟你爸爸是同岁的,论兄弟,而他比我们小了十几岁,还要管你爸爸叫师父,我感觉有点亏了。”纪槟说着,看向我时竟还有了欣慰加上疼爱的笑容。
事情好像真的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发展了,纪槟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害我的样子,我稍有松懈但又不能完全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