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我的东西,在哪里?”我玩笑似的说了声,可又带着希冀与渴求,我回过头看他。
高辛辞的神色变化的有些难看,好在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他还是抱着我,生怕我跑了一样,只空出一只手松开,碰了碰我胸前的项链,我不禁笑出声。
这东西原来是老傅拿来监视我的,现在老傅过世了,又变成高辛辞,不得不说,还真是挺有用的。
可惜我又不能摘了它,它一方面是傅家子孙在外的象征,一方面又是为了紧急情况可以记录证据,我将来遇的事可能还会更多,我需要依赖它的。
“我这次没有用它来找你。”高辛辞想解释一般,耷拉着脑袋捏着我手心,许久才又开口:“抱歉时时,我之前、确实说过有关林默读的事情我们再也不提了,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总是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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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回应,只是怔怔的瞧着他,高辛辞更怕我是真的生气了,连忙一使力将我搂的紧紧的,还嫌不够,又按着我后颈吻住我。
我有些喘不上气,也实在提不起这个兴致,应付了他一会儿便推开了,转身背过去:“我没怪你,是我的错。”
“不,我的错。时时,其实我那天来找你的时候是想好好说的,可总是一见面、我心里就慌了,我害怕你会离开我,我甚至都不敢看你,我害怕我一句话说重了你一哭就不要我了,但我又怕我什么都不说你依旧会去找他,我想有一个办法能永远留住你,我……”高辛辞说着也哭着,抱着我的手渐渐有些颤抖。
而他止步的那句话,后面我也猜到了,他想到留下我的方式也就是发生关系了。
“我不怪你。”我回过头去拍了拍他,伸手抹去他落下的泪水,“已经过去了,而且,我也不是很在意,是你的话,我早就想过了,只是那时候我们都还小。”
高辛辞才停住,在我需要依靠的时候他就会坚强起来,虽然平时都很幼稚的样子赖着我,但其实只要我开口,他可以帮我做一切事情。
“辛辞,等葬礼结束之后,一切安定下来,你带我走吧。我不想要婚礼了,领证的事情要晚一点,但是我可能等不了那么多时候,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地方,每天撒谎,对谁都要撒谎,我真的受够了。”我躲进高辛辞怀里,紧紧攥着吸取他身上的温热一般,最后又充满祈求的仰头望他。
高辛辞毫不犹豫,点了点头:“好,那你想去哪里呢?”高辛辞轻声说着,摸了摸我发丝。
我拉着他到临近水边的地方去了,指着远处的方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北美买一个海岛,建一个小房子,养只小猫,还要两只狗。”
“可你不是最怕水了吗?”高辛辞有些惊讶说,想了想又抱住我:“我们也可以买一个半山别墅,到山上隐居,躲起来,让谁都找不到我们。”
我摇了摇头:“不,老宅就在山上,我看到山,就会想起来在这里的事情,你放心,我怕水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虽然我觉得我改变了这个观点后,我就变得好奇怪。”
“哪里奇怪?”
“就像——我不怕触碰它,却总还能想到当年窒息的感觉,四周都是汪洋一片,我身体上真的很难受,所有的一切像被泡肿了似的,但精神里却开始喜欢这种感觉。”我笑盈盈的望着高辛辞,牵着他双手:“我喜欢这种被禁锢着的感觉,所有我恐惧的一切束缚着我,我好累,可恐惧和怨恨至少让我觉得,这颗心脏是跳动着的,我还活着。”
我说着,牵着高辛辞的手放在我胸口上,他的手往往比我更暖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