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的第一件事,为什么不是先问问你的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是劝我?你怕我什么?难道是怕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吗?”我直勾勾的盯着他。
高辛辞显然是惊讶我的话的,而我也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
“辛辞,你相信我,我会为了你,跟他保持距离甚至再也不见,但他到底还是林家人,我没有办法彻底放下林家不管我就是林家长大的,所以我需要一个答案,不要阻拦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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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字一顿如同祈求道,高辛辞怔了怔,我不晓得他是不是还没回神,我又将目光转回到高琅越身上,可我不知是不是方才的发泄已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只觉得走向她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真正开口的时候只剩疲惫了。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伤害默读?”我一面落泪一面不甘的问着。
高琅越方才还浑身都是理的样子,真到我让她说的时候,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你说,你是不是特别恨我?你明明瞧不上我,我却还不肯离开辛辞,你因此记恨我是不是?你那时跟我说,我会后悔的,难道代价就是默读的眼睛?”我渐渐哽咽,吐字也越来越不清,眼前景象模糊,我还拍着胸口直冲着她的方向,又愤又怨:“可是你恨我为什么不冲我来!为什么是默读,默读他哪里对不起你了他还要怎么退步才行啊……我又欠他一只眼睛,我以后怎么还……”
最后那句话没说完就无奈结尾,并非我不愿,我真的没有力气了,提前一秒钟预想到意识的消失,我一鼓作气把最后的问题问完,我希望可以在醒来的时候得到她的解释。
据后来封适之所说,我在两天内晕了醒,醒了就哭,哭到一半又晕,我也不想这么拖后腿的待着,可各种并发症后遗症勾起来也就这么个状态,好在两天之后我总算强打起精神,且在我一再要求下,默读后续治疗中给我打了过量的药物,我总算是能站起来,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他,顶多,我大概会因此休学一年了。
默读醒了,就是意识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医生说,让我们隔一两个小时再进去跟他说话。
“家属呢?过来一下。”医生检查完从病房出来,招了招手,我赶忙迎上去。
默读受伤的事情我还没告诉默念和林阿姨,一方面,她们现在都病着不能受刺激,再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能先担下来等默读的意见。
“我是他妹妹,医生,我哥哥现在情况怎么样啊?”我颤颤巍巍的说。
“手术很成功,家属不用担心,有几个注意事项你记一下。”医生翻了翻档案没抬眼说。
我手足无措,好在封适之反应是快的,连忙扯了张纸执笔等在一旁,我稍稍放心又看向医生。
“术后常规全身应用抗生素三天预防感染,检查看他眼睛以前没什么大问题,家属有其他说法吗?”
“没有,他眼睛没有做过手术,有点近视算吗?”
医生抬头瞥了我一眼,瘪了瘪嘴:“不算。”
他在病历单上写东西的时候,我又听到声音极低的一句:“眼球都摘了,还管什么近视。”
我怔了怔,许久说不出话来,封适之倒是想替我报不平,我拉住他,他想了一会儿才发觉,也确实没有不平的地方,人家说的是实话。
“他有外部创伤,有些感染了,不过问题不严重,我开个药,家属按时上药就好,哦,眼睛的手术要住院观察,先卧床休息一两天,服用止痛药和止血药,如果有恶心呕吐的话及时告诉护士,那个需要镇静止吐药治疗。病历上写他有服用过精神类药物,是有心理疾病对吧?眼球摘除是大事,这点肯定刺激他,你们家属多照顾,别让他情绪太激动了。”
“好,我们知道。”我连连点头:“那、医生他什么时候能出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