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国内,玛笪说不准儿还懒得管你呢,国内要抓你的人成倍多,你猜猜,你把人家财阀家未来女婿药死了,你再露个面,能活几天啊?这个国家可比玛笪大多了,我没那闲心,天天去找你救你。”江以南冷着脸一字一顿道。
护士倒是一副欢快样,夸张的摆摆手:“谁知道他那么容易死!再说了,我给你讲,我虽然好色了点,但我心里有数的!我发誓按照我的药量绝对药不死林默写!你就看之前,连阮文素都没意识到输液输出问题来了,那得是多小的量啊?最后一步不是我做的!所以,我哪算杀人啊?我又不傻!看上一个男人就要给他杀人不成?我看过了,故意伤人罪我差不多算害他加速病情,重伤,我也就判三到五年而已!你已经关了我五年了,有这五年我在公家那里都该出狱了啊!我又没说出什么,那老头子何必还追杀我呢?”
江以南抬眼冷冷的瞧了,嗤笑这世上居然有这种蠢蛋,幼时经历没给她浇醒了,还越活越笨了。
护士不以为然,想起什么,还扯着嘴角阴恻恻的笑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硬生生挤到洁癖哥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诶,再说了,林默写死了就死了,财阀家姑娘还不嫁人了不成?十三就守寡一辈子啊?这不,你马上就成人家老公了啊,我瞅着你比那林默写好看多了,他除了个子比你蹿高一点还有哪点比你强啊?我要是财阀小姐,我眼瞎了才会选那个病秧子!人家小姐跟你在一块,脑子里还能有别人半点位置么?”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江以南一面收拾着手边的东西,貌似谦虚一把,可听到这些话,也难得的兴奋半刻。
以前是不在意甚至厌恶自己容貌的,可就像时时说过的那样,美丽的容貌从来不是错,甚至,本该是掠夺的利器,后半句是威廉说的,时时不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是他走前,威廉抚摸着他的面容给他最后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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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也是一门学问,虽然仿佛好像看似……很变态。
可偏偏在兴奋的时候想到高辛辞,脸色又一把拉下来,阴沉的可怕,天杀的,死孔雀精长得就很有危机感了,他还在时时面前穿的花里胡哨的,真不知道到底谁是狐狸精。
“你啊,是天外天。”护士忽然又开口。
江以南撇过头去,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他松开包里最深的袋子,呱呱呱的声音从中传出,护士的兴奋也立即被勾起。
“给你解闷用的,手术刀之类,我也不认得,长得不一样的都买了,你自己看吧。”
江以南扬了扬嘴角,揪着袋子底端翻过来一倒,十几只墨绿带着粘液的青蛙颇有弹性的从桌上跳起来,康蕊一见,眼睛都亮了,也不再记得什么放过什么逃亡,当即从袋子里随手抓了把手术刀扑上去。
“等着吧,大概半年,我会放你出去。”江以南移到门口,抛下这句话,不过,康蕊现在看上去是没什么空闲搭理他了。
恋爱脑,异食癖,虐杀癖,威廉找来的这个人还真是可怖的很,也算是林默写死的天时地利人和了,毕竟,不是什么时候、阮文素身边都能有一个这么好下手的护士的。
门吱呀吱呀的闭上,屋内青蛙的惨叫声渐渐被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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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一些的时候,侯向阳从办公室出来,抹了把汗,透过窗户望了望今天的晚霞,再回头时,默念抱着小兔子,笑眯眯的瞧着他,却反倒把他吓出一身冷汗。
“你怎么出来了!”侯向阳压着声怕吓到人似的,手忙脚乱了一瞬,而后揽着默念的肩膀轻轻将她抱起来:“小祖宗,手术之后不是告诉你了嘛,一周以内不要下床。”眼神瞥到她的脚上,果然又是,没穿鞋也不套袜子。
“我还想问你呢,这又不是总院,你也没毕业,不用守班,到底在忙什么啊,为什么不来找我了,我好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