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江以南使出那套他所谓的办法,就是让高辛辞眼睁睁的看着我出轨,无论这是不是我自愿的,哪怕我当时拒绝,显然也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我见到高辛辞的身影就在不远处,平时都是暴脾气的,今天却久久不能回神,就那样干看着,看着我被撕扯了一半衣裳的环抱着别人,傻了一样。而我,羞耻心早被人踩在脚下了,我指甲几乎要嵌进江以南肩膀的皮肉里,却也换不来他松一口气,反而变本加厉。
左肩的绑带被扯下去,大半身体一凉,我才猛然惊醒,匆忙的想推开他,可我做不到,手腕一旦被扼住,就是无用的扑腾,甚至骨头错节了他也不松,他明知道高辛辞已经到了就在身后,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偏偏就要去触及底线,所有人的底线。
够了……
“你在较什么劲呢!你就不怕他杀了你吗!江以南,你够了……”
我近乎崩溃的推他,同时也在他松手的那刻胸前的衣裳成了碎片滑落,除了最里头那一块布还拙劣的保证着我最后的尊严,我压着声音号哭着将那些东西一片一片的捡起来捂在胸口,我想站起来,我想到高辛辞身边去辩解,我没有出轨我不是这么不要脸!可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到……
腿一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江以南一松开我反而摔到地上去了,视线停留在青石地板,余光被散乱的发丝遮住,手掌心附着在冰冷的地面,血腥味一阵一阵的飘起来,肮脏灰暗的尘土镶嵌进破损的血肉,注定会跟我一辈子。
我没得选,有些事情已经做了,就只能顺着台阶下去,就像一柄被人多年珍视爱恋的快刀,磨痕已经刻上去了,如何也回不了从前了,何必在佯装模样后悔为何要带他战斗,磨痕就是磨痕,生来就是要破坏幻想的。
江以南还坐在长椅上,没有扶我,目光还紧紧随着我,我甚至生出一种感觉来,他已经没什么期望了,夺不走我,他本来也不想活了,事实也果真如此。
“杀就杀了吧,这样,我们都解脱了……”
声音从我上方传来,我痛恨极了,回过头看他,还真是一副视死如归的神色,我都不知道,是真的该恨他,还是由衷的可怜他了,江以南,你真可怜。
不知这样僵持了多久,在我哭声渐渐要停下的时候,高辛辞才走过来了,什么也没说,鞋子在我可见的地方停了许久,最后蹲下身来,把外套脱下来包裹住我,把我扶起来便要走了,江以南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今晚的事情,纵使高辛辞顾着我的面子不想立刻计较,他也非要一个结果的。
“其实我们这样子很久了。”他忽然出声道。
高辛辞的脚步登时停下,牵着我,回过头,凌冽的目光停在江以南身上。
江以南毫无惧意,同样投上目光,慢慢的,又移向我:“时时,我不想再这样无名无分的,既然已经戳破了,那我们两个之间,你做个决定吧。”
心口处一阵钝痛,我知道他根本就是在找死!就是在逼我救他,他不敢赌我们是否还有感情,就拿写哥被害的嫌疑人来威胁我,他若一死,康蕊的行踪再没人能知晓,我就真是个抛弃我哥哥生命而不顾的白眼狼了,于是他造谣的这些话,我都不得不认。
高辛辞顿了顿,随后回过头来看我,牵着我的手力度也大了许多,表面上倒还坚挺着冷静:“你说。”
我注视着他,久久却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来,久到高辛辞都快认命了,眼眶瞬间红润,仰着头长长呼了一口气,气息都是颤抖的。
“何必自欺欺人呢。”江以南冷笑道,一双眼瞪得更到一种可怖的程度,红血丝遍布,偏偏还只有一只眼睛能显得像正常人一样:“我和时时是原配夫妻,若不是我死了,能轮得到你?做了什么,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若说插足,也是你插足。”
“你闭嘴!”
“时时,不过我确实认错,没能保证在我死后你的幸福,真是劳烦高总了,你要是真的喜欢上了……”江以南顿了顿,恶趣味的歪了歪头笑着,一字一顿道:“我不介意他做小的。”
“林默读你够了!”这次是我抵挡不住,率先挡在高辛辞面前吼道,可是话音未落我便底气不足,我瞧着他,再也瞧不出当年的半点爱意,只有恐惧、厌恶,悔不当初。
江以南起先是惊愕的看着我,慢慢的、对我也成了冷笑,他转了转手腕,不经意间又露出一块表,我认得那是写哥戴过的,更加坚信他和康蕊有关,他就是在给我下催命符。
“够了吗?”江以南空幽幽道,忽然上前一步抓住我手腕,扯了扯嘴角一面哭一面笑道:“我不觉得。我就想,凭什么,他对你怎样就是名正言顺,我们两个在一起就要偷偷摸摸的,我偏不,我今天,就是故意叫他来的,我就是要当着他的面说,时时,我好爱你——我爱你唇瓣温香柔软,爱你腰身盈盈一握,爱你身上果味的香气,爱你睡着时候可怜的梦呓,爱你、所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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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南说这话时,指尖在我身上游走,最后和着目光一同停在我小腹下,我攥紧了拳头,羞耻带来的浑身酸胀痛楚几乎要让我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