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我想了想,扯着嘴角又惬意的嗑起瓜子来:“所以魏家也是乐意等个几年的,那咱们也不用急,不然要求太好达成,好处却要等几年,万一中途他们反悔了怎么办?”
“这我确实想过,而且若是把文可送上高处、她翻脸不认人也是隐患,所以才来找你商量,姐,你也觉得不太合适吗?但我又想把魏家带回临江对咱们没什么影响,他们跟咱们做着一类生意、还能分散公家的注意力,他们拖那一点时间足够我找新地方开疆扩土了。”澄澄点点头,低着脑袋若有所思。
“我还有个问题,这魏家怎么会直接找上咱家门庭?其余几家跟咱们都有亲,只有魏家最冷淡,而且你跟年年不是聊不来么,她能放下面子来找你?”我捏了块点心喂给澄澄,只做闲心似的问。
澄澄没当回事,就是豆沙糕太黏,他嚼了半天还灌着水,提起年年就更烦了:“哪是她啊,她这辈子都不会跟我低头的,魏家打从被威廉算计一遭后就不是她那支管事了,是她舅舅出面来的。”
“啊?”我惊讶一瞬,带着肚子里俩崽都踹了我一脚,挺着腰坐正了:“年年什么时候有舅舅?就算有,那魏家不一向是女人管事么,年年管理不当也该是她堂姐接班啊,怎么还冒出来个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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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澄耸了耸肩:“自然不是亲舅舅,魏家的老夫人当初不是带了个二婚的男人进门嘛,那男的带个孩子,辈分上就算是魏司年的舅舅喽。老先生去世以后老夫人也不好将这孩子踢出去,年纪小呢,出门怕饿死在大街上,一时心软就接着当亲儿子养了,但到底没血缘关系,就不怎么带他出门见客,所以咱们不认识,但魏家还是认他这个儿子的,这时候就被顶出来了。”
我越听越觉得可笑,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家族争斗不可能安安静静的,就是网络上也该透点风声,年年和她母亲这样要强的人物却悄无声息的退后、让这个所谓的“舅舅”上位,不管老夫人是不是年纪大了脑袋发蒙,他都注定是棋子了。
魏家家大业大的,怎么可能把未来交到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外人手里?谁都明白,就这人不通,还真折腾起来了,这我就明白他为什么不找赵家高家了,都跟年年关系好,加上这个舅老爷就是个闯路的愣头青,人生无聊、损他两句也是消遣,想必私下已经给过他脸色看,他才想着来找跟年年关系没那么亲近的我家,非常凑巧,我家澄澄还属于非常不喜欢年年的群体。
年年生来话多、不拘礼数,好听点是豪爽,难听点就是嘴没个把门的,常爱聊些人家家里的闲事还不避着人,亲近点的朋友知道她没恶意,澄澄这样不爱交际的就难了,没少被蛐蛐,也怪不得不喜欢她。
可惜生意上的事情、私人感情再厌恶也有个底线懂分寸,澄澄又不傻,真给魏家一条路,确实对我家只有好处没坏处,将来稳定了,年年再踢走她老舅坐上话事人的位置也能记得我们这个人情。
我想了会儿又靠回垫子上躲清闲:“这样吧,你就跟他说再考虑考虑,合作不是小事。至于官场上的事情咱们还是少掺和,他们是铁打的世家,论对官场的熟悉咱们自然不如人,不要轻易涉及,如果魏家没什么好把握的东西给我们,一定是公家那边的仕途,也不能是文可上去。”
“为什么不是文可,她不是跟咱们最近了吗?”澄澄有些疑惑的回过头。
“因为咱家给的好处她已经吃的太饱了,再吃下去就该吐了,撑出来个啤酒肚,她摇身一变就能成下一个文锡昌。”我捏了捏澄澄手心:“能在公家混的开的都是精的不能再精的天才,跟这样的人,咱恭恭敬敬的利益交换就行了,她一直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才是走得近的朋友,她突然飞黄腾达了咱们可就成拖后腿的奸商了,上赶着巴结人家都嫌弃,何必呢,你想想文锡昌还是咱家从小给养大的,他不还是个白眼狼啊?”
“那倒也是。”澄澄点点头,笑嘻嘻的又凑过来:“那他要是问咱们大概要考虑到什么时候怎么办啊?我……躲着点?反正他也不会跑的,临江除了咱家不会有人还这么爱好和平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