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元举手:“您叫我葡萄就行!”
二叔:“想起来了芋圆,你和樗岚先做副职跟着温娴琴吧。”
我苦笑,二叔这虽是认了,三人之中也是当仁不让的,哥哥选温娴琴是把我顶上去,因为温娴琴是清云哥的下属,名上就比岚岚直属于我低了一阶,他却让温娴琴跨过岚岚当正职,不过也罢,至少温娴琴是个不爱吭声的,向着哥哥、大多也不听二叔的话。
二叔转向我,语气缓和不少:“时时,二叔不该苛责你,你说得对,药堂管事失职自然要罚,但这并不能洗去鲁尧华的嫌疑,不识字可以学,没钱可以攒,何况你虽没见过她、每年也有送珍品过去慰问,那些也都是钱财,你想让大家信服,也该找些证据为她争辩。”
“罢了罢了,是谁无妨,我都认了,到此为止吧,我年纪大了真是看不得一点……”二奶奶似是真心实意的哭了,目光隐隐看着二叔、到底还是为他着想,若我真为着她看起来给我解围的话结束,那就真把鲁尧华的罪名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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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又确实没有她无辜的证据,正如二叔所说,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她,哪里了解?
“我……”我顿了顿,偏身瞧着鲁尧华。
老太太很紧张的样子,低着头攥着拳头眼中含泪,就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又能如何,当着大家伙的面指证二叔么?我项链里是有昨晚上所有二奶奶与三奶奶哭诉的记录,可二叔打定了我不敢说的,说了长房与二房就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我们傅家、根本就是一整个穷凶极恶的老虎窝,一条船上的蚂蚱,无论何时,内讧到家毁人亡也绝不能分裂。
想的多了我头都有点发晕,全家直勾勾的看我,澄澄揪着我衣袖悄声说大不了认了回头再查,但我不敢保证是不是出了这扇门鲁太太就会死,死无对证可就再没法子了。
二叔没一会儿又催了,唉声叹气道:“你要是真想保下鲁尧华……那也罢了,毕竟是你救了二奶奶,功过相抵,送鲁尧华回西南院吧。”
就在这时,祠堂的外门突然打开,一个人为首,身后每排两个共十几个人的样子边说着就进门:“这件事当然要查清,二奶奶更不要为了谁委屈自己,否则只会让背后之人变本加厉,这次是您,下次可指不定是谁,难道您也要替人原谅么?”
我对他再熟悉不过,偏是不敢置信、他居然会来这里,明珽璘已经快人一步窜到我身边了,示意我一定要忍,其后就是高辛辞站在我眼前,顶着我惊愕的眼神轻轻揽住我腰身,跟我站在一处。
“受这种委屈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呢,我还能帮着你一点,一个人真的会很累的,何况你一向心软。”高辛辞撩了撩我发丝,虽小声也足以让众人听清。
“你怎么来了……”我说着也看了看自家众人。
长房的窃窃私语倒也没谁不满,三房还停留在得到管家权的喜悦中,二房也有向着我的,到底还是出来个年岁颇大的躬了躬身:“高董,这是自家事就不劳烦高董了,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最后查出来谁与我们而言都不好看,我明白您与我家惜时小姐私交甚好,您若有证据,可以从外头交给管事的传消息,舟车劳顿来到津海,想来您也累了,我家该安排客房供您休息。”
高辛辞不以为然,轻笑笑牵起我的手:“外人?我应该不算外人吧,你说呢时时?”
他俯身,吻了吻我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