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必麻烦!”赵赢摆摆手,“孤已经命人安排去了,世叔只管等着就好。”
这一等,吴襄父子俩就等到了晚上亥时,可是他们始终没有见到赵赢口中的酒菜和歌姬。
吴襄数次提出让下人准备酒席都被赵赢拒绝,宋王殿下表示吴府的酒菜和歌姬不合他的胃口。
于是吴襄父子就一直饿着肚子等着,因为宋王殿下也在饿着肚子等着。
期间吴襄父子俩借着出恭的借口出去了一趟。
离开赵赢的视线,吴三桂当即把现在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给父亲说了。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吴襄一巴掌扇吴三桂的后脑勺上,这一次是真打。
“你这个蠢材!”吴襄骂道,“关宁军将佐贪墨军饷之事又没参与,你大包大揽干甚?你应该配合宋王殿下查清此事才对。”
“父亲,儿子也是想保住我吴家在关宁军中精血。”吴三桂解释道,“你是不知道宋王的脾气,说砍人脑袋就砍人脑袋,一点情面也不讲,若是让他查实将佐们贪墨之事,怕是要杀得人头滚滚,到时候恐怕连儿子也难逃罪责。”
“又不是杀你的头,你急什么?”
吴襄责备,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贫道,这就很符合吴襄一贯的行事风格,推部下出去背锅送死和卖队友都是他的常规操作。
当初明军大凌河惨败,有很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吴襄不战而退,对友军见死不救。
“父亲,关宁军的将佐都是辽东将门出身,若是我见死不救,以后还有谁敢相信我们吴家?谁还肯为我们吴家效力?”
“我不是一定要救他们,但是我一定要表明自己的态度,至少要让大家看见我的努力。”
吴三桂向父亲解释了自己求情的原因,屁股决定脑袋,有些事明知道是错的他也不得不做,不做他就会失去关宁军的军心。
何谓军心?
那自然不是普通士卒的心,而是军中各级军官的心,就像文臣们天天挂在嘴边的民心一样,民心从来不是普通老百姓的心,而是士绅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