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楼办完事的沈思危抬头看向月栖塔的方向,那里烛火熄了,早已没了人影。
岁昭回了府里,睡下了,隔一日便出去玩,或是和爹娘去周围城县游山玩水。
后来倒是没再见过沈思危了,听闻新的扬州州府已快马加鞭赶来,大概二十日后到扬州。
一月已到,岁昭又跟着爹娘启程,往南,水陆两换。
六月,到达厘州的一个小村庄。
厘州多山,路途坎坷,走来颇费力气。
到了村外距离稍远的林子中,言听澜低头,亲了下怀中的人的额头,“阿黎,此处山明水秀,可想住一段时日?”
“好,以什么身份?”
“我是猎户,你是猎户娘子,我们在半山腰建个院子。”
岁昭闻言笑道:“爹爹,您虽高大,但看起来可半分不像猎户。”
“你爹爹我早些年家中薄有资产,但经营不善,又厌倦了城中尔虞我诈,遂变卖家产,寻一处村庄落脚。小有武艺傍身,为不坐吃山空,日后决定打猎为生,遂当个富猎。”言听澜率先下马,将祝扶黎扶了下来。
“山中有许多宝贝,山上寻宝颇有野趣。”
祝扶黎站定,捋了捋袖子,“从前自己在山中亦是这般吗?”
“闲时便背了个背篓去挖草药,也能捡回来许多山果。”言听澜轻捋她的发丝,柔声道:“不久便是秋,秋日山中正丰收,我们住到临冬如何?冬日里山中寒冷,便进城。”
祝扶黎唇角笑意漫开,“都听你的。”
暗卫们闻言,大多窜进山中寻可以建房子与落脚之处,有的将马往城镇的方向牵,原地只留穿得略显有财的一家三口与霜序等五个暗卫。
言听澜牵着祝扶黎往村中走,“阿黎若是走累了,我背你。”
“不累,骑马久了,走走正好。”
进了村子,言听澜问了路后找到村长家,出了户籍路引后一番胡说八道买了个山头,并说会从镇上找工人在山中建院子,让他们见了生人莫惊。
村长犹犹豫豫道:“可山中有大虫,禀报了县老爷,县老爷也没派人来。”
言听澜眼底滑过深意,面上只笑道:“无碍,我们将老虎打了便是,我带来的人干的都是体力活,也学了两分武艺。”
暗卫们立时上了山将老虎猎了下来,村民们对一行人的到来多了两分欢迎。
院子用了五日建好,这五日他们先在镇上住着,院子建好后便进了山。
槐序去查了仗着山高皇帝远不作为的县令,囚禁起来后扮作县令模样处理县政,并急令州府派新的县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