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这些问题不谈,他们最近必须为另一件事烦心了。达特曼上校打算建立一支秘密部队去收拾可能潜伏在保留地内搞破坏的土著或布里塔尼亚雇佣兵,让麦克尼尔做这支没有编制的部队的指挥官。在南非,对立双方都到了忍无可忍的边缘,一方无法继续忍受对土著的欺压,另一方则无法继续承受土著发起破坏活动的代价。那些在公共场合发言呼吁各方保持克制的大人物,背地里都恨不得土著明天全都死光。这项工作需要秘密进行,正如警备军大员们私下里所说的那样,EU公民之中有一种同情心泛滥的风潮正在呈现出病毒式的蔓延趋势。为了撇清一切罪名和可能的责难,接过了烫手山芋的达特曼上校自然将风险全部转嫁给了他调用公款雇来的不明打手们。
“少校,有人要找您……”
麦克尼尔和斯迈拉斯相视而笑,一同离开了地下室,沿着长廊进入电梯,返回了设施的地上部分。上面的人完全不知道下方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该知道,掌握的情报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当事人缺乏处理能力时。
一名穿着背带裤的青年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办公室门口等待着斯迈拉斯,他身后则是三名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士兵。看到那标志性的大胡子后,众人如释重负,上前向着长官说明了情况,然后转头离开了是非之地。斯迈拉斯招呼青年进入室内详谈,他晃了晃桌边已经冰凉的咖啡,随意地问道:
“您知道自己是来找什么工作的吧?”斯迈拉斯上下打量着青年,“我们这里不收拖后腿的人。”
“我从老战友那里听说你们需要招募人马对付土著,还听说是有布里塔尼亚雇佣兵在搞鬼。”青年坐在沙发上,浑然不觉一旁的麦克尼尔还站着听二人对话,“我想见上校本人。”
“长官不在,这件事暂时由我负责处理。”斯迈拉斯颇有威严地说道,“说说您的具体情况,我会把您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
青年双手抓着膝盖,看样子有些紧张。麦克尼尔打趣道:“您不必这么瞻前顾后,尽管说便是。我一个无业游民尚且敢接手这项工作,您总不会比我还糟吧?”
或许是这段话给了青年一点自信,他开始讲述起了自己的经历。此人名为大卫·罗伯茨(DavidRoberts),现年36岁,以前参加过军队,不料他后来卷入了和几名同僚争风吃醋的恶性斗殴事件之中,被当时震怒的警备军上峰直接下令清退,就此成了靠卖苦力为生的工人,后来当了检修通信基站的工人,每天的任务就是爬铁塔,这还得多亏移动通信业务近些年来的发展。
“恕我直言,您远离军队已经快十年了,我不认为您还保持着接受频繁训练时的作战本领。”斯迈拉斯嗤之以鼻。
“我给赌场当过打手,对身手还是有自信的。”罗伯茨自信地解释道。
“是吗?”斯迈拉斯来了兴致。他伸出左手指着站在一旁的麦克尼尔:“把他撂倒,我就相信你有真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