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子这是要羞俺咧。之前要不是三娘子为了照顾俺的生意,坐谁的车不是坐?这本就是意外,药钱李医师一分没收,就已经很让俺不好意思了。哪里还能要三娘子的银子咧。”
李三娘看看李母和李大嫂,用求助的眼神表示,自己实在不知该要再怎么劝的好。
李三娘自然是希望王老汉能够收下这笔银子的。
收下了,一是能缓解王老汉在养病期间没有收入的损失;
二是这养病不仅仅是得吃药休息,还得吃的好,营养跟得上才行,这都需要用钱去买;
三是,确实是因着李三娘的缘故才让王老汉有这么一遭,王老汉收下钱,也能让李三娘心里好受些。
最后,人与人之间最怕欠人情债。
若是王老汉执意不收,那以后李三娘乃至李家面对王老汉他们一家子都得气短。
还是李母会说话,李母虽未把话说的如此赤裸,但意思还是点到了。
王老汉应是也想明白了,遂点了头,王阿婆也就把银子收了起来。
“如此,王叔以后若是不舒坦,只管去医堂寻我。”
回了家,也到了该点灯的时候了。
李三娘心底涌上来几分无奈和害怕,这晚上若还是做噩梦可怎么办是好?
李三娘去找了李父,“阿耶,儿夜间梦魇,给儿的药再多加两分合欢皮吧,应是能让安神助眠的效果更好些。”
李父没点头也没反对,只是撩开这个同李三娘说:“我儿可还能应付?”
李三娘愕然,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李父是个比李三娘多出几十年行医经验的老医师了,如何能看不出李三娘所表现出的创伤性应激障碍?
只不过李父认为李三娘既然能够反杀歹人,那她就能战胜心魔,重新变得健康有活力起来。
“阿耶别担心,儿......能行,只是需要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