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脸,头上戴着两根儿细细的银簪子,瞧着和孙稳婆年纪差不多的周来娣在吼出这些话后,见李母他们,尤其是李三娘就只是阴沉着脸,并不辩解,心里更觉这个稳婆考试就是有内幕的了。

周来娣推开一旁那想要拦住她的手,疾步走到院子里还未撤走的高台上,嚣张的双手掐腰,先是阴恻恻的笑了几声,然后才咬紧牙根发狠般的高声对着周围还未走的女娘们吼道:“哼!我还以为李家女娘能有什么本事呢?

起立了盟会,做了女医师又如何?

说什么公平公正?

我看就是大狗屁!

你们啊,”周来娣伸出右手食指左右来回指着台下围观的女娘们,“你们啊,就是傻了!

谁家能真的好心把这技艺不要钱的传授给他人?

李家女娘说她能,她会,她体贴女娘,她就是真心的了?

若是真心,这劳什子考试,怎的一样的人,就只选了孙婆子?”

孙稳婆在台下站着,气得狠了,脸颊发红,要不是孙春兰在一旁拉着,就真的想要上台撕了周来娣那张臭嘴!

“呵呵,孙婆子现在知道气了?

我看啊,你们这稳婆学堂,怕不是那暗窑子!”

周来娣的话越说越离谱,但周来娣并不自觉,说着说着,她竟是真的觉得就是如此了。

“好啊,我说这前十名里头怎么都是那年岁小的,你们这就是要开窑子啊!”

说完这句话,周来娣的手指又指向了人群里的孙稳婆:“孙婆子,你怕不是李家女娘选出来的妈妈吧,这是要把你这孙女亲手送上野郎君的床啊!”

周来娣的话,越说越脏,说到这里,别说李家人了,就是那些本来只是来旁观并未参加考试的人,都觉得十分过分了的。

“先不说这考试究竟是否公正,这李家起立的女娘帮扶会可是在官衙上过档的,我进来的时候,可瞧见门上那牌子了,是京兆府给发的。

这周婆子说的实在难听,事实绝不是如此。”

“哎哟喂,你说的那牌子我倒没仔细看,但李医师我可是知道的。

我家阿婆的,那从泾州逃荒过来的侄孙女,她的堂伯父家的老三住在永平坊,这户隔壁邻居家的女娘带着生病的娃子去找李医师瞧过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