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把三娘看作李家第三子就是了。
三娘现下做到的,多少男子都赶不上她?”
李二兄拿起床头李二嫂的外衫给她披上,对着她继续讲:“三娘天分高,于医道上有奇才,我是赶不上的。
咱家之前分得的千两银子都是靠着三娘的能为得来的,你可别忘了这点儿。
别说她现下只有七八两银子一月的薪俸,就是一两银子没有,她手里几千两的银子,还怕没钱花?”
李二嫂好似被说的转了心思,点头后回应道:“三娘是个有能为的女娘,盟会里一开始还是靠着三娘给的千两银子维持着。
后头太医署那边给了单子,又有徐三郎君给联系的活儿,这么一来一去,我瞧着阿娘做的帐,竟是还赚了一些。
不过,阿娘说,这银子得留在账上,作为以后救济贫苦女娘的银钱来。”
“兰娘,你忘了医师都能收的感谢钱了。
三娘哪回出诊上人家里给人瞧病,过后人家不得给个五两十两的,有钱的人家,给二十两也是能有的。
正堂里现下新摆上的白瓷茶具,不就是三娘给人瞧病,人家送予她的么?”
李二兄坐正了身子,肃着脸,看着李二嫂一板一眼的总结道:“所以,三娘是不差钱的,她的钱都是她靠自己个儿的本事挣得,她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她没靠着家里,她愿意出钱感谢家里人帮扶她的忙,那是她愿意。
至于家里的东西,爹娘的为人你知道,大概率是会让我们三兄妹平分的,顶多阿娘自己的体己银子是会留给露珠儿罢了。
你只把三娘看作李家幼子就是了,幼子留在父母身边尽孝,分得父母资产也是应当的。
兰娘,你可明白?”
李二嫂瞧着李二兄严肃的眼神,赶紧点头应是:“二郎,我已是懂了,以后必不会如此了。”
两人再躺下的时候,已是深夜了,屋外的风呜呜的刮,吹在窗户纸上,让人不由得裹紧了被子。
次日,待得李三娘起身了,刚一打开屋门,泥土腥味儿就在鼻尖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