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李母自然不会真的让这几人做什么,不过就是沏了一壶茶,又给拿了两盘点心,让他们坐在一处监督剩下的人干活就是了。
倒是秦娘子有心帮忙,却也是只被分了挑豆子的活计来。
“秦先生去屋里守着炭盆挑,这里头烟熏火燎,别把你的衣裳弄上味儿。”
李大嫂推着秦娘子去了偏厅,同带着孩子的李二嫂坐在一处。
李三娘子在厨事上就没有任何擅长的地方,本想进去帮忙,但厨房人已经够多了,就被李母嫌弃着,推出了门。
倒是看到李大兄和李二兄拿着火折子,要给院子里的灯笼上蜡烛点火的时候,李三娘突然想到了,晚上这是不是还能放个爆竹,听听响儿啊,就开口问道:“大兄,二兄,咱家可弄了爆竹?
回头是不是要放爆竹啊?”
李大兄踩着凳子下来,笑着对李三娘回话:“买了,我看那后头放着呢,回头,到了时辰,咱们就点上,也好好听听。”
李三娘正想去厨房“偷”点什么吃的时候,就听身后传来李大兄问话的动静。
“房郎君,你怎的出来了?
到时辰吃晚食时,我去叫你就是了。”
李三娘这才转身一看,房承先穿着大氅,手里揣着手炉,正从后院儿那边走过来。
“这般冷的时候,你倒是出门来了,赶紧的,进屋里坐着烤炭盆吧,你这身子可不能再折腾了。”
房承先还一个字儿没说呢,就被李家人一个问候,一个安排了。
房承先有身为病号的乖觉,跟着李三娘走进了正堂,辅以进去,就有一股子热气扑面而来。
“承先来了,快坐下,跟我们一块儿下棋,来瞧瞧这步我走哪儿的好?”
李父和梁老医师正在下棋,两人对此都不怎么精通,但好不容易有空闲玩一把,自是专心的,但不过就是两个臭棋篓子互相菜鸡互啄罢了。
邵阳小少年对此不感兴趣,就在一旁看起了医书。
房承先自幼聪慧,自是学过此道的,虽说不能算是精于此道,但对比李父和梁老医师是可以吊打的。
遂,脱了大氅给多寿,房承先就坐到梁老医师一旁,给梁老医师出主意,看看怎么才能多吃李父一子。
天色变暗,厨房那里也往这边飘过来炸物的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