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米赛尔的天竺人,听着潘良吉的解释,不敢点头,就用眼神示意自己知晓了,安心跟着上了马车往太医署下的医堂去。
结果到了医堂,李三娘没想到在医堂里的人就还是熟人,是京郊大营里的一个疡医。
等几人同王医师解释了一番后,他也啧啧称奇:“我还从未见过如此手法,李医师厉害,这法子不错啊。”
李三娘无奈笑了,“待得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同大家仔细说说。
这法子是急救来着,并不是常规方法。”
这么长的时间了,米赛尔的喉头水肿已经缓和不少了,虽然还是不怎么敢说话,但发出嗯啊的动静就还是可以的了。
“这是中空的管子,只不过做的极细,瞧着像是一根儿细簪子罢了。
我可给拔出来,但管子再细,就还是有伤口的,这点儿就拜托王医师了。”
说完后,李三娘也让潘良吉与米赛尔做了解释,才上前把这管子拔了出来,稍稍有些出血,王医师就上前看了,确实只是一个小伤口,根本不值得用李三娘之前在京郊大营了给大家教的缝合技法。
就给上了些金创药粉儿,用干净的布巾子包了起来。
“这伤口,怎的都需要个七八天才能好,可得注意着些,千万不要沾水。
现下天气寒凉,倒是不怎么担心会感染,但也得精细着些。
还有,这处还有出血的风险,若是就寝,不可侧卧,要平躺,就怕侧卧伤口流血阻了气道。”
详细交代了一番,李三娘就打算和跟着一块儿来的秋香离开。
倒是潘良吉叫住了李三娘:“今日实在是多谢李医师救急了!
要不是李医师,今儿个我真是,真是,不知怎么办的好。
实在是感谢。”
说罢,潘良吉就对着李三娘躬身一礼,一旁的铺子掌柜也赶紧跟着一块儿说着多谢多谢。
李三娘承了这一礼,就和王医师说了一声,往外走了。
今儿个可是出来看傩戏和耍戏团子的啊,现下可都过了正午了,再不去,今儿个可就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