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为了打西突厥吧?”这人的话一出口,周围的人都闭口不言,过了几息,才有人说起别的来。

李三娘瞧着天时,差不多该回去了。

“孙医监,这无名尸的尸身要如何?

既然已经被我等解剖了,最好还是趁早安葬的好。”

“三娘子不必担心,我早有章程。

回头收敛了,给弄一好木头的棺材,好好安葬在军营附近的那个墓地就是。

法事的事,自有太医署出面去请。”

李三娘听闻如此,就放下了心,毕竟时人讲究入土为安,这时佛教兴盛,又有下一世轮回的概念,所以,这对待大体老师自是要恭敬有加,说到做到的。

临出军营前,李三娘把自己早前总结的急救止血的包扎方法,加用炭笔画的配图组成的小册子递给了孙医监。

“是之前我就画好写好的,是对下午授讲的法子的总结。

因是临时起意,倒是没有印刷,只有这一本册子,送予孙医监,若是你们在实践中发现更好的法子,也别忘了和我说啊。”

孙医监欣喜的接过册子,随意翻开一页,对于上面的配图讲解很是意外,“三娘子大才!

有劳三娘子,往后我定要请三娘子吃顿好的,以示感谢。”

李三娘笑了笑,又严肃了起来,小声对着孙医监说:“孙医监,其实咱们疡医最好应该学学仵作的本事,若有一日如庖丁解牛那般,可以顺畅的肢解人体,足够了解人体之秘,就能更好的治病救人了!”

说完这句惊天之语,李三娘就不再说什么了。

往长安城回的路上,李三娘和秋香看着提篮里那两只野兔子相对而笑。

“哈哈,那些兵士也是有意思,竟还打了野兔子来送人。

不过,这兔子皮是个好东西,等回家扒了皮来,留着给露珠儿做个兔皮帽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