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丫就在我那稳婆学堂里头,我们虽没有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义在。
你若是这都要和我算清楚,那咱们之间哪里有情分可言?”
这么一秃噜下来,吴巧兰哪里比得上李三娘这张能说会道的嘴,只得行了一礼,应允了李三娘的说法。
好一通忙活,众人才纷纷散开,各回各屋去了。
李大兄和李大嫂的屋子里,李大兄就着李大嫂洗脚剩的水搓了搓自己的大脚丫。
等李大兄把洗脚水倒了,关好门窗,李大兄躺进早就被李大嫂暖和的带着热乎气儿的被窝。
李大兄用自己坚实有力的臂膀圈住了李大嫂,把她往自己的怀里带。
虽然已是过了端五,天气已经变暖,但夜里还是带着寒气。
李大兄想着刚刚在正堂的时候,听李三娘说的关于李母和李大嫂身子骨儿的事儿,心里有了些愧疚。
“你放心,我敢让大郎去军中挣前程,就是相信大郎他的本事。
舅兄他们教人的时候从不留手,大郎将舅兄的本事学了七八分去,又自小泡药汤,打熬身子骨儿。
这回去西征,他小姑和二叔还给准备了那么老些药丸子,三娘还给备了毒。
大郎他不论到何种境地,都能有机会搏出一条命来的。
你别担心了,还有我在呢。
我在呢。”
过了几息,李大兄才听到李大嫂轻轻“嗯”了一声。
同时,李大嫂也掉转身子,把自己的头埋进李大兄结实的胸膛上,李大兄感到胸口上李大嫂呼出的热气,抬手摸了摸李大嫂的头,低头在上亲了一口。
“作甚?都老夫老妻了。”
李大兄不理李大嫂的话,稍稍使力把李大嫂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轻声在她耳边道:“就是咱们都七老八十了,你在我眼里依旧是那个迎风笑的最好看的小女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