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李三娘也正了正身子,一脸认真的对着张夫人解释道:“不论是足月生产,亦或是不足月的堕胎,都是对妇人的身体的一种伤害。
夫人也是生育过的,该是明白此间种种。
我只能说,我尽最大可能让夫人少受伤害,产后调理上也会十分用心。”
停顿了一息后,李三娘才继续说:“夫人既然能再次叫我上门来,该是明白,这胎打掉后,夫人就算坐完了小月子,可也最好不要再怀孕了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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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夫人需要避子汤方,我尽可给夫人写下。”
张夫人心中这会子倒是对李三娘有了一丝好感,虽然李三娘的话说的不好听,但张夫人知道这才是真话,没有模棱两可的不敢担责的推诿,是医师负责任的态度。
“那就劳烦李医师三天后再来了。”
李三娘这回是被桂花婆子好好的送出门去的,自然也得了诊金。
三日后,大早上,张夫人送自家郞婿上了马车后,就安排了桂花婆子去请李三娘上门来。
故意挑这一天,也是因着郞婿有公务在身,会在今日出城去。
张夫人并不打算告诉郞婿自己要堕胎,等郞婿归家后,只会以为是意外才让这个孩子没了的。
然后等养好了身子,出了小月子,张夫人就会与郞婿推心置腹的表明自己不能生了,要抬举妾来生子,以维护郞婿的血脉来。
一切都按着张夫人预想的来了,可当喝了李三娘熬好的堕胎药后,感受到肚腹内的收缩剧痛,张夫人眼角仍旧留下了泪来。
这个月份儿堕胎,其实和生一个足月的孩子差别不是十分大了。
身体上的痛楚让人恨不得死了算了,精神上的压力更是让人只觉没有什么活着的希望了,张夫人的心死了。
最后,就如李三娘的透视眼下看到的,果真是娩出一个头大没双臂的畸形儿出来。
因为李三娘早前有准备,倒没被吓着,可是跟在李三娘身后作为帮手的秋香与桂花婆子却是被吓了一大跳。
尤其是桂花婆子,那惊恐的眼神,满脸都在说“怪物”这两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