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有那么简单可就好了。”

红袖想了想莺歌所说,笑了两声儿,这才对着玩闹的莺歌和绿漪道:“好了,夜深了,咱们睡吧,明儿还得去码头看货,可得早起来着。”

翌日,天际才见光亮,铺子后头的院子里东厢房中住着的红袖就睁开了眼,在床上躺了几息缓了缓神,红袖就利索的起了身。

红袖是三人之中年纪最大的,又十分有主见有想法,因此已经结了干姐妹的三人里,红袖就被尊为大姐。

莺歌最小,性子又活泼些,是三人里的小妹。

如此,东厢房里就只住了红袖一人,西厢房里头睡着绿漪和莺歌两人。

红袖起来后,先去厨房舀了热水,洗漱过后,这才去敲了西厢房的门,喊了绿漪和莺歌起来。

三人吃了昨夜锅底里就熬上的稠粥后,就锁了门在街面上叫了车往码头去。

红袖她们这铺子的货源是从金家那边来的,每一季度都有一批新货来码头,每每这时候红袖三人就早早起了亲自去码头接货。

其实,她们这小铺子里的货是夹在金家的货里头的,红袖自觉本就占了金家的光,若是连着新货到了还得让人给送到铺子里头,当真是一点儿也不要脸面了。

如此,每每新货到来,红袖三人就会亲自来码头与金家管事交接,让人省的麻烦再跑铺子里一趟去。

驴车咔哒咔哒的往码头跑去,这还未到码头上,只隔着一条街面呢,红袖就觉出了一丝丝水汽直接扑面而来了。

驴车只在外围就停了下来,因为再往里去可是要交钱的了。

红袖给车把式结了钱道了谢后,三人就并肩快步往码头里头去。

此时天色已经大明,码头上呜呜嚷嚷的都是人,两边站着不少提着提篮或是挑着担子的卖些当地吃食的汉子与妇人。

有一包着蓝色头巾的妇人拐着一个挺大的提篮在边上对着停泊在码头上的大小船只清脆的喊着“糯米饭哟,热乎的糯米饭(此处是一个北方人的臆想,老糖只去过南京吃过糯米饭包油条,实在不懂南方方言,各位看官可以自行代入你们当地的方言就好。)”

若是有人喊住了妇人,那妇人就站定,在码头边上等着人家下来,现场拿着晒干的荷叶从提篮里拿出在家蒸好的糯米饭,若是加上一个铜板,就可撒上些妇人家自己做的带着盐味儿的菜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