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头被人下了面子去,倒也是知趣,他喝尽了碗中的汤,筷子一撂就出了食肆离开了。
甘娘子去收汤碗,看着桌上这少了两个铜板的帐,她心里叹了口气,也没想着去门口追上袁大头要那少的两个铜板来。
旁边的食客眼尖瞧见了袁大头留下的铜板数目不够,就直接开口问:“甘娘子,可是那大头少给了铜板?”
甘娘子苦笑着点了点头,“唉,终究是街里街坊的,他如今一人在外扛活挣点子口食,算了,算了。”
见甘娘子不追究这少了的铜板的事,那人直言:“娘子心善,必有大福。”
干娘子对着这人点点头收了碗就往厨房回,周阿翁在旁敲了这个热闹,他对于袁大头这般的汉子自是不感兴趣的,他倒是对街上那匠人搭建的医帐起了兴致。
吃过饭食,周阿翁付了账,就溜达着往那搭帐子的地方去,“叮叮咚咚”的敲击声不绝于耳,虽说声音不大,这么好一会子倒是一直都有。
周阿翁是个活泛性子,早年他去西域走商,那也是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
他在旁站了会子,见那管事的空闲了,就在旁买了一壶散茶,他走过去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才好声好气的搭话,那管事见是个老翁,看衣着也不是个穷的,遂回了一礼。
在周阿翁的邀请下,去一旁的茶摊子上坐下闲话起来了。
周阿翁问的也不是什么机密要事,那管事自是都直接讲了出来。
“......是,是接的妇产堂的活计,要赶在义诊之前给搭建出来个帐子来的。”
管事摇了摇头,“别处有没有我倒是不知晓,我只听了上头的话来盯着这一处来的。
想必应也是有的吧。”
“自然,这是妇产堂的活计,自是转给妇人搭建的看病的帐子。
男子看病可有帐子?
这,我不知晓,没听说,应是和往年一般,该是有个棚子,倒是没和这个似的,三面挡风,里头还多置出一块地儿放木床的。”
一壶散茶就着两盘粗点喝过,这管事就拱拱手去催促歇息的匠人开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