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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几日之中,于夫人又去于雪莲房中劝了一回,于雪莲倒是铁了心用绝食来反抗于父的婚事安排,到今日已然是她第七日不食了,这两日以来于雪莲她竟是连清水都不喝了。
躺在床上,浑身酸软无力的于雪莲鼻尖闻到了一丝丝泥腥味儿,过了一会子,簌簌的雨打落叶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于雪莲头一歪往窗外看去,果真是细雨绵绵随风落,一阵凉风飘进屋内。
“是老天在可怜我么?
老天也觉得我该哭的么?
是啊,我就要死了,怎么能不哭呢?”
于雪莲心中只觉凄凉,想要哭一场,可连日不食不饮,于雪莲哪里又有那个力气去哭?
五月的雨还带着凉,坐在马车之中的李三娘心中乍然有些不安,她冲着外头赶车的老十喊道:“老十,再快些,再快些!”
老十闻言,扬起马鞭隔空打了个响,拽动缰绳控马加速前进。
绵密的雨丝急骤变为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马车顶棚,让人心中不由的焦急起来。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了于府门口。
老十去敲门,秋香跳下马车,执伞等在一旁,护着李三娘下马,宋茯苓和那小婢女跟在后头。
因为是从太医署直接出来的,李三娘这会子是身穿圆领官袍,头戴官帽,腰间挂有太医署腰牌的样子。
宽袍大袖的衣裳,多少是有些行动不便的。
她搭着秋香的手下了马车,回过头对着宋茯苓问了一句:“为师可有失礼?”
宋茯苓上前为李三娘正了下腰间佩环:“并无。”
而这会子,老十已然敲开了于府的门。
守门的老仆再是不认识李三娘这个女官,对于老十用来敲门的太医署的腰牌还是认得的。
在外等了片刻,于夫人身后跟着婆子丫头两三人一起来到于府门口请了李三娘他们一行人进去。
在于家正堂坐下,女婢刚上了茶,李三娘肃着一张脸看向上首坐着的于大夫人直言道:“本官任职于太医署,掌妇产堂,突然登门叨扰,是本官的不是,还请于夫人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