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怎么从解件衣裳都忸怩,变成如今这副不要脸的模样?
睫羽湿润,她伸手拍打了好几下面前之人的肩膀,又踢了两脚。奈何对方皮糙肉厚,一动也不动的。
直到陆怀倒吸一口凉气,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
“你咬人。”
竟带了几分控诉。尚芙蕖瞪着他,漂亮的瞳眸中映出一丝火光,“我还没好好问一问陛下呢,怎么就偏与孟朝进一人过不去?”
她是典型的有问题就当场解决,很少会在心里藏着闷着。
从陆怀说出要抢夺他人妻这种近乎人设崩碎的话后,就能意识到,他多多少少是有点不正常在身上。
幼年什么都抓不住,所以如今越在意的就抓的越紧,只恨不得时时刻刻拴在裤腰带上。
但算不上是病态的程度,能接受她与沈恪等人交流接触,唯独在孟朝进这个雷区上一踩一个准。
女儿都好几岁了,还是这么易燃易炸。好几次失控,都是因为谈及这个孟字。
见他抿着薄唇不吭声,尚芙蕖下决心要绝此后患。伸手拽下他衣袖,示意其说话。
陆怀道:“其他人又没有与你青梅竹马,谈婚论嫁……”
不管怎样,在她之前十几年的人生中,的确没有他的痕迹。
所以与其说是醋意,倒不如说是妒忌。嫉妒对方能在她的过去,拥有一席之地。
这种浓烈鲜明的情绪,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即便父皇当初表现出对安王的偏爱,内心也没有多少波澜,如今这块却完完整整地给了尚芙蕖一人。
而且,孟朝进明显对她感情不一般。
“况且,你与他还交换了东西。”
他眼尾往下落了落,想装弱势,但并不熟练。
“东西?”尚芙蕖一愣,“什么东西?”
家中撮合过她和孟朝进不假,可当时还没说看没看对眼呢!
“陶人。”
提及这个,陆怀不由声音又是一阵泛冷,“当初他手里的那个陶人,分明是你的模样。”
所以他才会问出,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