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母和林姨娘如今两个人四只眼,就盯在她身上,生怕磕着碰着。提及此事,她明显头大,“所以,娘娘还是让我在这里躲一段时日吧。”
拿出绣了一半的虎头帽。
王双鹭趁机会边穿针引线,边与尚芙蕖絮絮说着闲话,“前几日谢家女君来寻我说话了。”
只听了前半句,尚芙蕖便明白,“是为了小王爷的事吧?”
王双鹭点头,“是,她与我交好,便想着帮她一把。”
陆扬这些年脑子还是不开窍。
人家姑娘几乎都摆到明面上。投其所好不知道送了多少吃的,但他也只会真心实意夸一句她送的东西好吃,再问一句哪买的。
“娘娘,阿筝都已经过及笄之年了……”王双鹭措辞委婉。
总不能真在陆扬这棵大树上吊死,硬生生熬成老姑娘吧?
“你让谢家姑娘放心。”撇去茶沫,尚芙蕖抬起眼,“回头我就让陛下给一道赐婚,这小子跑不了的。”
手上动作一顿。
针尖险些扎到手指头,王双鹭放下东西,连连摇头,“这恐怕不成的,强扭的瓜哪里能甜?”
她道德水平高,当初在不知道丈夫对自己也有意的情况下,也压根不敢多打扰。
虽说到如今也没想明白,尚清那会儿就怎么有意了……
“怎么就是强扭了?”
尚芙蕖使了个眼色,小蝶立马猫着腰,偷偷摸摸收走她的针线。
怀孕后忘性大,王双鹭第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只坐在那里,眼巴巴等她后半句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好好想想,这些年小王爷有没有收过其它姑娘给的东西,是不是只和薛姑娘这么一个不客气?”
“还有之前那一回,虽说把人家姑娘绣的鸳鸯认成野鸭,但不还是收了那个荷包?”
被她这么一说,王双鹭这才意识到好像还真是如此。
两人又聊几句,来福进来禀报,“娘娘,尚大人过来接人了。”
他眼角余光极快扫了下王双鹭。
接的谁不言而喻,尚芙蕖轻叹一口气,“看吧,不是我不想留你,而是留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