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哈哈大笑道:“周老板不必客气,俺张飞最看不惯那些恃强凌弱之人。以后若再有人敢欺负你,尽管告诉俺,俺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突然,一人匆匆地跑进来,大声禀报:“少爷,城外来了大汉的镇北军!”却是被张飞安排去城门口守着的家仆阿财。
张飞和林俊听闻,两人的脸上露出了伤感的表情,还有更多的是离愁。
林俊也走到张飞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三弟,大哥该回营了,你且在家中住上三两天,好生陪陪义父与义母。我这便归队了。”
“大哥,这......唉......”张飞颇为不舍,却也明白,自己大哥刚刚才被卢植打发回营,是不能不从的。却见阿财在身边,都是他带来的坏消息,忍不住飞起一脚朝阿财踢去。
“啪”却见两脚相交,却是林俊看到张飞那恼怒的表情,情知他想泄愤,便抬脚把张飞那一脚给踢偏了。
“你这臭毛病何时能改?莫不是想当回队长才能跟兄弟们同甘共苦?”林俊怒声道。张飞方自惊觉,却兀自强辩,“他是我张家的人,要打要骂由我说了算。”
林俊听闻差点被气得翻白眼。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向着周老板拱了拱手,算是作别。周老板也颇为不爽,但更多的是无奈,这两位爷,都惹不起。
看着林俊离去的背影,复又看了看一旁呆若木鸡的张飞。张了张嘴,半晌方道,“翼德,能否回答老朽一个问题?”
张飞心情实在不爽,本想着如果这老头要说教的话他便发作了,但后来却听周老板用请教的语气问他,他也不好发作了,强忍着心中的不快道,“周老有话请讲。”
“翼德且想,如果方才那一脚踢实了,这位阿财会不会对你有所怨恨?如果你带着这位心有怨恨的士兵上 了战场会有什么结果?翼德如果占优想来问题不大,但万一与敌军成势均力敌或者在劣势的情况下呢?心怀怨恨之人会有会在背后阴你一把?”一句话问得张飞目瞪口呆,却仍是强辩,“他敢?我剥了他的皮!”
“呵呵呵,那便是生死之敌了。将军对待生死之敌会作何手段,想来不消老朽多话了。”周老板说完便也不再理会张飞,兀自转身走向了柜台。
张飞环眼翻了又翻,似有所悟。看着一旁呆立的阿财,不由得气道,“还傻站着做甚,快回去。”阿财没说话,朝张飞拱了拱手,正欲转身离去。
“嗯......嗯......嗯,那个......嗯......那阿财,方才是我不......不对,你多担待。”张飞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着阿财说道。但声音却是不大。
“少爷,没事,我习惯了。”阿财的话颇为平静,有一种无惊无喜的感觉。然听在张飞的耳朵里却像是冬天的惊雷。
看着这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儿时玩伴,张飞明显地感觉到,两人之间不知何时裂开了道鸿沟。看着阿财离开的背影,张飞的心里空荡荡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离自己远去。
当张飞来到城门口时,镇北军的队伍已经离城远去。只有战马驰过的灰尘飘于空中尚未散去。那空旷的地方只有一骑,身披紫色披风,手持一杆金色长枪静静站在那。
“大哥......”张飞纵马出城,再次看到了林俊看到了熟悉的面孔。林俊微笑着,似乎方才的不快已随风而去。
“三弟,莫怪大哥在众人面前落你面子,实在是你这个
张飞哈哈大笑道:“周老板不必客气,俺张飞最看不惯那些恃强凌弱之人。以后若再有人敢欺负你,尽管告诉俺,俺定不会轻饶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