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轻舀起一勺温热的粥,细心地吹了吹,然后送至林俊嘴边。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温柔,仿佛这碗粥是她最珍贵的宝物。林俊微微张开嘴,糜贞小心翼翼地将粥倒入他口中,看着他慢慢咽下。
然糜贞却似乎并不开心,满脸尽是忧伤。很快,一碗粥便被林俊吃完了,被热量一激,身上的血液似乎流得更快了,脚上的黑血也渐渐由黑转红。
“将军,你脚上的血没那么黑了。”周仓闷声道。
“扶我起来,我看看。”周仓伸手把林俊扶了起来。
稍有动作,他便面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看着自己小腿上的伤口,刚刚被划开“二”字型的两刀,那些黑血依然在伤口边上附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红肿起来,看起来十分严重。
“绿筠,麻烦你去煮一锅盐开水过来。等它凉 了后,帮我用凉盐水清洗一下。”林俊想了想,实在是没什么好招,只得用这个土法子了。
“好,你先躺下休息一会。”糜贞似乎极尽温柔,百依百顺。
“将军,水蛭来来了!”糜贞尚未离开,百里虎已匆匆跑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个小铁盘,看起来就算有,估计也不多。
“嗯,把它们放在我伤口上,让他们吸血。”几人大惊。
“将军,这如何使得?”
林俊没好气地瞟了一眼几人,“我都这样了,你们还怕我挂了?”
“何谓挂了?”贾诩不解。
“莫要费话。快,一条一条放上来。”林俊实在不想多说了。
百里虎不再多言,便慢慢地一条一条放在林俊那伤口上,没多时,十来条水蛭便趴在林俊的箭伤之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它们的身体逐渐膨胀,变得饱满而圆润,仿佛是一个装满了鲜血的袋子,只不过,这个袋子却是乌黑的。
再过十数息,那些水蛭似乎有些不对劲,竟然纷纷松开了吸血的嘴巴,从林俊的脚上滚落,掉在地上不停地伸展着身体,再过数息,却是不动了,赫然已是死了。
几个看得可以毛骨悚然,林俊却如没看到一般,“长风,再来。”
百里虎似乎也习惯了,又抓了十来条放了上来,如此往复,来了四次,直到百里虎手中的水蛭都用完了,也死光了,才停止,一番操作下来,林俊欣喜地发现,自己的脚似乎感知到了一丝丝的疼痛。
“长风,你且去安排人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水蛭,这东西对我可有大用。”看着自己脚上那若隐若现的鲜血,林俊第一次觉得,原来见红竟是如此爽快之事。正在百里虎离开,他神游物外之际,更大的见红来了。
史阿匆匆而入,见室内只有三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也是一眼落在了周仓的身上,又咽了回去。
“无妨,此人乃周仓,字元福,论忠义当世第一,必不相负,史大侠有事尽可一一说来。”林俊的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难得地跟史阿开起了玩笑。
只是他口中再次提起的天下第一却是让周他压力山大。
“将军如此抬爱,仓愧不敢当。”周仓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林俊施了一礼。
“呵呵,莫作那娘们行径,我扶不了你,快起来。”遂又扭头向史阿扬了扬下巴,”说吧,你有何事?“
“将军,那郭胜,死了。”史阿小声道。
“这是......"林俊心存疑惑,轻声问道。
“适才我拿那郭胜与那几个刺客一起用那支毒箭试药,无一人有解药,全部毙命。将军你这毒恐难解矣。”史阿略有几分犹豫,但还是说 了出来。
林俊把头扭向了贾诩,似乎想更为清楚知道此事,却见贾诩抚了抚须,略一思忖,便笑道,“唉,这郑源的死士可真厉害,让将军身中剧毒不说,还把我们可爱可敬的郭胜将军给射杀了,想那郑源平日横行荥阳,纵子行凶,实在是可恨啊。”
林俊愣住了,看着在那眯眯嘴笑的贾诩,心底蓦然地掠起三个字:老阴逼!哈哈,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