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爹?呼......呼......”曹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曹孟德,你才是爹.....你才几岁,啊?被人叫两句宦官遣丑就受不了啦?”
曹嵩坐在椅子上,颤抖的手指指着曹操,“我们本就是宦官之后,这是事实,叫一叫又能如何?”
曹操无语,默默低头。
“老子年幼无依,若不是你爷爷,哪来你小子的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可你呢,曹孟德,你是怎么做的?当个北部尉,杖杀宦官叔叔,你就是个曹青天罗,可你老子我呢?我去给人家点头哈腰,赔礼道歉,唾面自干。若不是我,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早不知道被人弄死在哪扔在哪坐乱葬岗喂野狗了。”
曹操依然没说话,而是在一旁低头默默听着。
“想我曹嵩,数十年来如履薄冰,虽不免溜须拍马但从未做伤天害理之事,说到底也只是想保住这顶官帽,不负你爷爷养育之恩,为尔等不肖子孙留个好前程罢了。呼呼......“曹嵩越说越是激动,直喘粗气。
“可......可我不稀罕这样得来的官职。”曹操终究还是忍不住顶了回去。
“哈哈哈,我知道你不稀罕,你都已经这样做了,悬绶挂印而去,一代清官,走得好不潇洒,留下一个烂摊子,还不又是你老子给你擦屁股?”曹嵩暴怒,声音莫名地提高好几个分贝。
“我也想坦然做事,公正为官,然世风日下,如何奈何?”曹嵩凄然一笑,“难不成如你这般逃离官场吗?曹孟德,我告诉你,如若你我父子两人都不在官场,不出三个月,便是我曹家灭门之时。”
“咣!”如一记暮鼓晨钟直击在曹操心上,整个人后退一步,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曹操没有再问为什么,毕竟,王甫的例子就在那摆着。
“我买个官,你道是为了我自己过把官瘾?还不是为了你?”
语不惊人誓不休,曹嵩继续扔出重量级炸弹。惊得曹操一愣一愣的。
“爹,这是为何?”
“嘿嘿嘿,为何?为了你的任性,为了你的无知,为了给你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