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鹿安和张捡过来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十六岁的阴六已经坐好了位置。
与这个时代的很多严师不同,陈利昭拿着几本书面带玩味的微笑走了过来,看到端坐在矮凳上的三个大孩子纷纷起身。陈利昭轻轻点点头。
“按道理说,应该延请专门名师的,但是眼下身在他乡确实不便。所以父辈们便安排我教教你们文章,午时以后由丘师傅来给你们讲解武术。你我父辈们也许不知道在哪里看着呢,所以还请你们认真对待。”
“是”三人说的声音一点也不齐整。
陈利昭严肃起来“尔等三人即为同窗,私下里应该互帮互助。课堂上更要言语一致,整齐划一。再来一遍”。
“是”这下好多了。
陈利昭接着说“今天我带来了《三字经》、《千字文》《增广贤文》和之前从西昌带来的《幼学琼林》,咱们一步步来学……”
第一次当老师的陈利昭讲课并不出色,与读书相比,三个人都更喜欢听陈利昭穿插一些五湖四海的故事。
第二天的武术课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丘无极本来就不愿来,如果不是师叔苦口婆心的劝说自己,说有这一段造化,也是一种修行过程,他无论如何是不愿来教这三个小屁孩。
完全是按照自己的练法来训练的。“习武之人,初在强身健体。想要筋骨强健,就要勤加苦练。犹如熟能生巧,苦练之后,自然反应快。眼手协调,身手自如。身手好,首要下盘稳重。按照先练下盘、再练拳法、再练兵器、最后练心法的顺序,现在就是增强你们的腿部力量。”丘无极面无表情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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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虽然还是寒冬,但是张捡和阴六因为蹲马步而额头直冒大汗,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似得,可是仍然在坚持着,因为丘无极真的会揍,揍起来很疼。
唯一相对舒服的就是张鹿安,因为腿还没有好透,所以暂时不参与训练。丘无极也懒得管他,
小孩子身体容易饿着,张鹿安跑到斋堂,找了半天都没发现有什么吃的。毕竟过了饭点,在本就食物匮乏的明末,找个随时能吃的就更难了。
张鹿安找了很久,突然眼前一亮,发现了一个好久都没有见到过的东西--红薯。只是这红薯长得太磕碜了,不仅模样小的可怜,而且特别的细长,比张鹿安的小胳膊粗不了多少。
张鹿安抱着好不容易找到的十来个红薯来到外面,本来想烤着吃,但是这么小的红薯,在上一世都是喂猪的料,用草灰烤熟的话,估计到时候也不剩下什么了。
所以就搬了几块青砖,再从斋堂里拿了一个陶锅,盛上水,把红薯洗干净后,放在锅里。然后用斋堂里的火折子生了火。坐在台阶上,边烧火,边乐呵呵的看着辛苦训练的两位同窗。
煮着吃就是没有烤着吃闻起来那么香,但是对于容易饿的半大小伙子来说,饿的快,这边的点点香味还是转移了两个人的注意。
丘无极立刻察觉到了这个破坏者,一个箭步跳过来一看,掀开锅盖一看,“你把师叔留种的甘薯都给拿过来了?”
“甘薯?留种的?”张鹿安愣住了。
“啪、啪、啪”“哎呦喂,疼啊”“呜呜……”张鹿安又挨了好几鞭子。
“让你学艺,你倒好,竟然开始偷东西了?谁给你的胆子?”
“谁说是偷了,我太饿了,我那是光明正大的拿好吧,怎么能叫偷啊”张鹿安还在嘴硬,毕竟小偷的名声太难听了。
“好哇,那就是明着抢劫,你要当土匪啊”张可道更加生气,手里的力度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