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倒是从善如流。
“少将军,天气这么寒冷,你说淮河不会结冰吧?”刘壮国问道,此话一问出,就有点后悔,自己已经是加冠年纪,竟然还问一个未满十四岁的少年?
张鹿安笑了笑:“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必不会冻着吧,壮国兄,你这是在考察在下呢?”
刘壮国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少将军的才情,在下已经领教。”
刘体仁也开口问道:“少将军,你之前还做过好几首诗?听张捡说,都得到了学堂教谕的多次夸奖,你能再给大家念下吗?”
三人此刻都开始称呼张鹿安为少将军,而不是之前的鹿安了。张鹿安心中笑了,口中还是说道“别听那小子胡说八道,不足道哉。”
张捡此时已经走进船舱,连忙回复道“俺可没有胡说八道,少爷之前做的《咏蛙》、《所见》和《村居》,每一首都是很不错的……”张捡说完,就开始摇头晃脑般的吟咏起来。
刘体仁、刘壮国等人听到之后都是非常惊奇,刘佐临更是直接找来纸笔,用嘴巴哈开冻僵的毛笔,在纸上将几首诗句都写了出来。三人激烈的讨论起来。
张鹿安对于诗歌创作其实心里是没底的,毕竟都是剽窃来的,经不起推敲,从张捡口中说出来,自己再补充,把完整的诗句背出来,就是希望能折服刘家三兄弟的。
眼下看着时机差不多了,张鹿安赶紧岔开话题,又将话题转移到营内的编制问题和文书制作问题,刘家兄弟更以为这是张鹿安的一种谦逊为人的态度。
张鹿安让张捡搬来营内一些常用文书,让他们好好熟悉起来,自己则去了休息室好好休息一会。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张捡给推醒,孟大石等人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张鹿安连忙召见孟大石,孟大石主要带回来两点内容,第一就是涂山山上还有灯火,说明梅山营主力还在坚守;
第二点就是流寇的船只虽然众多,从涡河口往东都是大量的船只。但是应该是水战经验不足,船只彼此停靠的特别密,如果突然着起火来,一时间会顺势蔓延很快。问题是有闯王手下的一队大将钱眼儿水陆两营分别驻扎在涡淮交汇口以及涡河河口南岸,是一道屏障,孟大石等人还是打扮成渔民的样子,巡逻的船只照样不给过,根本无法就近侦查。孟大石原本打算停船靠岸,绕过去侦查,可是到处都是流寇巡逻的夜不收,战场遮盖做的非常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