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黄总兵能够前来,不敢说好酒好菜管够,饱腹还是能够做到的。”张鹿安说完,连忙吩咐张华去组织难民们,准备饭食。
桐城营自己携带的粮食,加上难民营留存的少量粮食,再将到处躺着的死亡的战马,剜去被火药污染的部分,然后全部给扔到锅里煮了起来,柴火则是将营垒内的木料,加上附近收割的干枯牧草,反正吃完饭就出发,黄得功在分水岭那边设定有警卫哨,那么也没有必要再留营垒了。
借助于清军原来的营垒,张华指挥难民中的壮丁搭建了一个大军帐,由于感谢桐城营的救命之恩,这些难民还是很愿意为桐城营干活的,只是眼见着粮食的即将消耗完毕还是有不少人非常担心。
关键时候,贾名杰出面安抚了众人,表示会带众人一块走的,难民们这才安心,而且由于张华派士兵将女眷营进行隔离,不管是桐城营还是黄得功的部下,都没有人过去骚扰,大家的心思因此渐渐安定下来。
军帐搭好以后,张鹿安亲自引导黄部的各位将领入座,至于普通将士们,自然由张华配合贾名杰带着难民招待饭食。
张鹿安知道黄得功是嗜酒之人,所以把军营中用于给伤员们消毒的烈酒,拿出来了两瓮出来。
张鹿安吩咐潘铁锤一手一边抱着两陶瓮烈酒出来,黄得功等人眼睛都看直了。待张鹿安掏出小刀,缓缓去掉泥封,再去掉油纸,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味就冒了出来。
黄得功咽了咽口水问道:“桐城营军中还带酒?”
“回黄总兵知晓,桐城营军中在行军和战斗时是禁酒的,这样的烈酒是给受伤的战士洗伤口消毒用的。所剩不多了,这不剩下两瓮,整的都拿过来了。不是什么好酒,希望各位不要嫌弃。”张鹿安笑着说道。
“嫌弃个屁啊,你这小孩还真是聒噪,倒出来给老子喝口尝尝味道,老子就知道是不是好酒啦。”黄得功麾下的一个将领说道。
此人长得鹰钩鼻子,眼神深邃,黄得功已经介绍过,张鹿安知道他叫马得功,张鹿安可以说打心里面非常讨厌他,但是仍然是面带笑容乐呵呵地在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