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城内就有一位!襄阳兵备道王瑞栴王大人,他以疲弱乡勇守城,都能坚守三天,说明王大人不仅廉洁,还具有一定的知兵之能,应该重用……”
“行了!”方孔炤打断了张鹿安继续说下去,想了想还是给张鹿安解释道:
“这种话以后不要在别人面前说了,你是一个武人,就应该去做武人应该做的事,不能插手这样的政务。本官也知道王兵备是个人才,而且为人刚直,是个不可多得的诤友,只是并非我不想用他,是朝廷容不下他……”
“连张献忠都客观上证明王大人是个清官……”
张鹿安突然想起来,张献忠好像提到他也给方孔炤送过礼,而且方孔炤还收下了,所以没有继续说下去。
“怎么不说了?哎,水至清则无鱼,本官有时也是非常无奈。就如同王大人,连敌人都在夸他廉洁,可是他的同僚会怎么想?朝廷上的衮衮诸公会怎么想?咱们的圣上会怎么想?”
“那为何您刚才还说朝廷容不下他?”
“杨大人让我秘密调查王瑞栴是否有与张献忠勾结的情形……”
“我尼玛……”张鹿安情不自禁都要吐槽了,强制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后耐心地说道:
“这就有点离谱了吧,王瑞栴如果要是与张献忠有勾结,他又何必带着两个亲生儿子在应城拼命的防守?直接放西军进城不就行了?而且人家的两个儿子就在身边,也算是给家族留后了,投降张献忠完全没有任何操作上的困难。说他投靠献贼,这是一种基本逻辑上的缺陷,朝廷上那帮人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呵呵,鹿安,你也不适合当官。”
“末将就是气不过罢了。我们该如何帮助王大人,不能让这么一个人才就这么陷入不白之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