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鹿安突然站了起来,询问道:
“禄将军,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能擅离各自汛地?就不怕到时候会被朝廷惩罚吗?”
“大帅,禄某无令自来,确实不恰当,恳请大帅处罚,但是在大帅处罚以前,希望能够听一听属下们的肺腑之言。”
“禄将军,我已经不是总兵了,不能称‘大帅’。”
禄青山听到后虽然面露惊愕,但是很快就恍然大悟似得说道:
“大帅,那是旁人的看法,我等受老将军和大帅的厚恩,时刻不敢忘,本来不应该再给大帅添麻烦,可是监军使郝为对军事一窍不通,兵器粮饷筹备不齐不说,还强迫兄弟们,去攻打于七,这是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兄弟们对于未来的发展都感到无所适从。我和杨赤木商量了一下,我俩离家也太久了,现在如果大帅无法带兵,那么我俩就暂时返回大凉山。”
“你们俩的事暂且不说,我临走前不是让令狐云湘保存实力的吗?”
“令狐将军却是执行了军令,跟于七之间的战斗也都是形势上的,你方唱罢我登场,就是彼此伤亡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只是监军使郝为也很快发现了这个现象,把令狐将军给监禁了,任命周桂轩为全军统帅,去进攻于七。周桂轩和于七没有交情,那进攻可是全力以赴啊,我们因此损失不小。打来打去,都是自己人,一点意思也没有。”
张鹿安的脸色非常不好,想不到最后还是被自己人背刺,思考了一番后,还是决定先让顾国栋、禄青山和杨赤木留下来,一起参加接下来的长江水战。
但是在张鹿安的心里,已经在思考一个新的计划。
“顾将军,你这回带来多少船只?”
“回大帅,两艘炮艇、两艘沙船。”
张鹿安盘算了一下,如果再加上孟大江所部的十艘主力战船,那么这支舰队就可以达到了十四艘,具备了一定的战斗能力。
张鹿安在做了充足准备之后,以钱澄之为行军参谋,以孟大江和顾国栋为船队正副指挥,以巡检阴六的名义出征,以禄青山、杨赤木、容令其、容令彰为陆战将领,统兵2000人,并额外载着白贵、倪本初、潘铁山率领的一千名士兵,从浮山港出发,开始向上游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