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兄赶忙就跑了出去。
萧鸿将擦好的剑送进鞘中,骂骂咧咧,“还是下山了,这兔崽子……就跟萧戚那王八犊子一样……一点情义,命都不要……”
“你要下山?”
温丹心兀自打断他的念叨。
萧鸿看向温丹心,握住她的手,“怎么也不能让这小子白白给蒙狗送人头吧?”
“……”
“这一趟,我得自己去……”
“你这什么眼神?”温丹心白他一眼,声音竟柔了下来,“我说了不让你去了么?”
“夫人……”
萧鸿一愣,就见温丹心理了理他的衣襟,又正了正他的腰带,
“猛虎下山,谁拦得住?也是该发发虎威,让山下的狗崽子知道,云归山讲的是道义,并非怕了他们!”
“夫人……”
“真恼了我们云归山,便让整个燕州都不得安宁!”
萧鸿深吸口气,把温丹心柔柔的抱进怀里,“夫人,遵命!”
“喂喂喂!”
懒懒的声音从屋顶传来,萧鸿和温丹心循声望去,只见于南星一跃而下,到了眼前,
“不过是敲打敲打那些狗崽子,用得着寨主你亲自出马?”
“老于……”
“老子这几年在山上都快憋死了,老子的刀就是每天磨也都快锈了。”
“……”
“你是不信我有能力把他带回来?”
“自然不是,只是那小子犟种一个,我怕……”
“萧鸿。他总也得客客气气叫我一声于叔吧?”于南星搭上他的肩膀,“我知道,那小子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
生死相交二十多年,再多话似乎显得矫情,于南星招呼一声便出了院子。
萧鸿的拳头攥紧,然心下的不安愈发强烈,
“夫人……去取信笺和信筒来。”
温丹心一愣,“你不是说不会用那个么?”
“年岁大了,到底没有以前的心气儿,以前死都不想欠那老东西人情,可关乎鸣儿,便是拉下这张老脸又如何……”
“……我去取。”
半晌后,萧鸿将写好的信笺封入信筒绑在了信鸽的腿上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