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眷气得跺脚,趴在她耳朵上说了一句。
吴良媛动作一顿,眼中野火燃起,轻轻咬住了嘴唇。
半晌,她低低地说了一句:“既然宫内已然如此,那就只好请宫外的多多努力了……”
眷眷一滞。
“这事儿不急,但你记下了。找机会传话给爹爹,要他开始勤勤恳恳,去当能臣去!
“不要急,不要慌。
“咱们谋得是长远,十年二十年,甚至百年之后……”
吴良媛又笑了起来,一片花开绚烂、生机勃勃!
…………………………
宜秋宫正殿。
梅若芹坐在琴后,一边看谱子,一边听梅染轻轻回禀。
“既然如此,东宫当能风平浪静、好好过日子了。”梅若芹轻轻叹道,“善莫大焉。”
梅染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周奉仪怎么样了?”梅若芹想起来,抬头看她。
梅染垂眸:“段嬷嬷请了太医来看,又换了伺候的人。听说如今宜春东殿只有药味,旁的都清爽多了。”
“阿弥陀佛。”梅若芹忍不住合十。
接着,主仆两个便都没了话。
可是,梅染没有走。
梅若芹奇怪地抬头:“怎么了,还有什么想说的?”
“东殿已经把王承徽死死封住。
“太子妃退了一步,称了病。
“耿承徽是个唯您马首是瞻的。
“如今东宫里头,若是段嬷嬷想要拿谁开刀,那不是咱们,就是吴良媛。
“可是吴良媛是宗亲之后。
“姑娘,您心里得有个数。”
梅染的声音轻轻缓缓。
梅若芹莞尔一笑,放下手里的琴谱:“我进宫,一则是因为父亲是太子师兄,自有一番亲近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