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红了脸,深深低着头:“妾以后再不喝酒了!”
“哦,这个话,孤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呢?”太子边说,边踱着方步到了榻边坐下。
王熙凤忙换了个方向跪着。
美人当前,腰肢柔软,肩圆背薄,更兼着一头青丝乌油油的亮着,既没有桂花油发腻的香气,也没有烤肉饮酒后的烟熏火燎味道,唯有淡淡的皂角香气,想来是刚刚洗过的头……
太子心猿意马,情不自禁便伸了手过去,想要抚摸那头秀发。
可手都要触到那缎子一样的头发了,太子又醒过身来,轻轻握了握拳,然后拍了拍王承徽的小脑袋:
“你呀,全东宫最会闹幺蛾子的,也就是你了。孤都习惯了。起来吧。”
王熙凤娇羞满面,扭捏地揪着袖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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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指指对面:“坐。”
王熙凤依言,小心坐下。
“你这头发长得好。一看就是气血充足、身康体健之人。”太子打量她的长发。
王熙凤含了羞意,忙抬手束发,想要简单扎一个单螺髻。可她的头发又长又多,自己实在抓不住,乱糟糟了好一阵,红着脸咬着嘴唇,眼眶都红了。
太子忍俊不禁,拍了她的手一下:“算了。眼看着便要歇了,别弄了。刚洗完,就这么散着,也很好看。”
“是。”王熙凤小声地答应了,松了口气,赶紧把长发都捋到肩膀后面,这才红着脸看向太子,“殿下晚膳在宜春宫,用了什么好的?”
太子微笑:“吴良媛财大气粗,自己出钱,让膳房给孤做了燕鲍翅参。孤刚从宜春宫出来,险些流了鼻血。”
“吴良媛心里对殿下好。只是殿下这阵子忙,有些体虚,一些大补的东西暂时用不得。”王熙凤忙向外扬声,“如儿,煮一碗莲心茶来,浅淡些,加蜂蜜。”
太子便笑:“你倒是通医理的样子。”
“久病成医嘛。家中祖父祖母病逝前,我都有侍疾。每每听见大夫叮嘱饮食,模糊记了一些。后来孟姑姑又粗粗教过一些,所以略知一二。”
王熙凤说完才发觉自己这例子给的不对劲,惊恐地捂了嘴,又从榻上滑下去,单膝跪倒,“妾身失言,请殿下责罚!”
被她拿两个过世的老人家比方了一回的太子只觉得喉头堵得难受,叹一口气,拍一把大腿;
忽然想起自己被猫抓挑了丝的袍子,低头看一眼,哼了一声,一指鹦鹉架子:
“你站过去,让鹦鹉站你头上!
“孤走之前,你就这么站着回话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