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诚人,不过三五下,一张脸便又红又肿。
肃王简直气急败坏:“住手!”
鉴诚停下来,委委屈屈地看着肃王:“那奴才们现在去传话?”
“行了别传了!”肃王一甩袖子,落荒而逃。
鉴诚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然后站起来,掸掸袍襟,端着自己红肿的一张脸,昂首挺胸,大步出去,直奔膳房。
消息很快便递进了后殿。
承恩殿、宜春宫正殿、宜秋宫正殿,都得了信儿。
太子妃顿时恼了:“简直欺人太甚!”
即刻命甘蓝去宜春宫正殿:“去告诉王良娣,让她给我记牢了这件事!日后必要从肃王府把这个羞辱给我讨回来!”
段嬷嬷听说,也阴沉了脸,半晌才命高节:“你去跟王良娣说一声,此事不能装不知道。”
高节和甘蓝在宜春宫正殿撞了个正着。
王熙凤练功、沐浴已毕,正在梳头,闻讯散着长发便走了出来,先站着听了甘蓝的话,再让高节也把段嬷嬷的话说了,莞尔一笑:
“此事等午后太子殿下睡起来吃完饭去了大明宫,亲自到皇后宫里请罪便是。
“别的,来日方长。”
甘蓝听了,满肚子不高兴,也不多话,转身回去了。
高节则琢磨了一会儿,小心地探问:“那挨打的小内侍,良娣可知是谁?”
“哦,叫鉴诚。是长赢的徒弟,庆海的徒孙。
“他一向在丽正殿和崇仁殿两边通消息,还管着陶哥儿和他老师的一日三餐。
“这会子,应该是去膳房给小郡王提膳去了。”
王熙凤笑得温良恭俭。
高节脑子一转就明白过来,瞪大了眼睛:“鉴诚的脸上,肿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