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娶妻娶贤呢,妻贤夫祸少!这可真是我们太子爷的福气,也是皇后娘娘的福气了!”
哪怕明知道这是硬栽给自己的大帽子,可毕竟字字都是夸奖,太子妃无奈只能收下,谦逊了一句:“我出身简薄,常常做事没头脑,多亏母后这些年宽容我。
“至于十七弟,太子爷跟他年纪差得多,心里也是当个晚辈一般疼爱教导,不会跟他计较这些的。
“嬷嬷还请转告母后,请她老人家放心,太子和肃王兄友弟恭,好得很呢。”
虽然谦逊,但指桑骂槐是本能行为。
海嬷嬷只觉得自己的脸直发僵,含糊了两句,便岔开话题道:“听得说,贾女史如今住在她表妹王良娣的宫里?
“太子妃娘娘,不如传王良娣过来一趟,老奴在在里宣了皇后娘娘口谕?”
在承恩殿宣皇后口谕?
那岂不是自己也得爬起来跪听?不然就是不孝?
老贱婢……
太子妃皮笑肉不笑地不肯:“好教嬷嬷知道,贾女史前阵子不小心摔了一跤,太医让养着,如今只怕还动弹不得。
“您若要当面宣凤旨,唯有亲自走一趟宜春宫正殿。”
“伤着了?”海嬷嬷惊讶,“伤着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毕竟,遵太医的话,我已经卧床了两个多月,每日坐起来的时间都不得超过两刻呢!”太子妃笑眯眯,“宜春宫又不远,嬷嬷就只当散步,赏赏我们东宫的景儿吧!”
直接叫人,“甘蓝,你亲自陪着嬷嬷过去。”
海嬷嬷勉强硬撑着尴尬,当着甘蓝,还得端着假笑,还得寒暄着,又旁敲侧击地打听:“听说那位梅良媛,害喜还挺严重?”
“原本都没什么异常。是新来的一个昭训看着梅良媛好性儿,老去搅扰她,这才闹得动了胎气,开始害喜。”
甘蓝随口答话,“想来,把那回的不适养回来也就无妨了。”
海嬷嬷了然颔首,试探着问:“这回的新人,太子可碰上可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