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都对。
但是当着这么多的奴仆,自己也不能不管。
到底谁能让她闭个嘴?
跟着的庆海也站在太子左后侧,缩紧了脖子,一声不吭。
好家伙!
这王良娣和孟姑姑实在是太敢说了……
门口的众人更加着急,一个个惊骇欲死,想给王熙凤报信,又都没那个胆子。
富贵儿早就急得满脸是汗,左看右看没人出声,禁不住咬了咬牙,张开了嘴,啊啊两声,然后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了出来!
里间说话的声音顿时停住。
太子心头一松,脸上却嫌弃地看了富贵儿一眼,哼道:“这么胖,还怕冷?真是没用的废物!”
昂然走了进去,扬声问道,“孤那美丽能干的王良娣,在哪里呢?快快出来,让孤见见,表达一下高山仰止的敬仰之情!”
王熙凤正在擦泪,听见这话,嗤地一声笑了出来。
孟姑姑大惊失色,忙起身迎了出来,见太子大步走来,腿一软便跪了下去,颤声请安:“殿下万福。
“嗯嗯,你们伺候好了孤的王良娣,孤自然万福。行了出去吧,给孤弄点吃的喝的来。”太子摆手把人赶了出去。
王熙凤一边拿着手帕拭泪,一边忙叮嘱:“殿下这几日斋戒,沾不得荤腥。景黎脚快,赶紧走一趟尚食局,跟她们说一声。”
众人这才活了过来,沏茶的沏茶,洒扫的洒扫,收拾东西的接着收拾,各自忙碌去了。
唯有夏守忠和庆海对视一眼,都松了口气,慢慢走到了旁边小隔间里,坐下喝茶。
太子打量着承香殿正殿的装潢,啧了一声:“东宫宫室狭窄,你这些东西放着还拥挤。如今搁在这里,孤怎么觉得这么空旷?”
“这不叫空旷。这叫穷。”王熙凤气哼哼地说着,到底还是让太子坐了正座,然后才问他,“刚才当着太子妃娘娘,妾身不好越俎代庖,没敢动问。
“只怕郑烦早就在您身边安插了奸细,可对您动手了?情况可有危急?”
太子笑了笑,叹了口气,道:“孤回来就去看父皇,戴相过意不去,一直给孤赔不是,又跪下要叩头。
“父皇怕孤对戴相生了嗔心,便替他遮掩,又借口不舒服,把孤和众臣工都赶了出来。
“孤去看望母后,母后是真得吓着了,海嬷嬷给熬了安神汤,她吃了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