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送了和恪去看她,她就因为今儿没见着和恪,气得掉了半天眼泪,我刚才哄好回来。”
太子语塞,想了想,皱眉问道:“和恪和陶哥儿今日进宫,乃是去看自己的殿阁,跟你和太子妃商议装饰的事情。
“不去看她不也正常?她哭什么?”
“她心里慌乱。”王熙凤塌了肩,低着头,“妾跟和恪的年纪只差八岁,说是母女,其实更像姐妹。
“和恪又聪慧,自幼便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所以妾养育和恪十分省力。
“可梅姐姐不同。
“她今年也才周岁十九,她自己也不大。虽然有段嬷嬷在身边安抚,但终究还是不踏实。
“她心里希望我天天过去,也希望能看见陶哥儿跟和恪长得好好的样子;
“至少那就意味着,她的孩子生下来也会长得像哥哥姐姐这样好。
“这不是她矫情,也不是孕中多思,殿下,这是您去得太少,她才不安。”
太子被她说得默然无语。
王熙凤见他平了气,这才轻轻吁了口气出来,又转头小声问庆海:“殿下用膳了没有?”
“还没有。听说哥儿姐儿出了宫,立马就从宣政殿跑过来了。”庆海暗示了一声。
王熙凤浑似没听懂,只管命人:“去尚食说一声,太子今儿在我这里吃饭,让她们做清淡些。
“过分滋补的东西不要,荤菜不要,口味太重的也不要。”
太子听了,忍不住抱怨:“为了等他姐弟两个,父皇和我的午膳就没什么心思好好吃。晚饭你还不肯给我吃饱?”
“都什么时辰了?”王熙凤反问他一句,娇嗔满面,“吃得太多了,晚上精力旺盛,又该忍不住看折子了吧?
“好好吃完了,去看一眼梅姐姐和太子妃,然后赶紧回丽正殿去睡觉!”
又指着庆海的鼻子,“明儿被我发现太子爷夜里加了夜宵、召了臣工、办了公事,我便揭了你的皮!”
庆海的脸苦下来,偷看一眼,却见太子嘴角微翘,哼哼唧唧地作揖应了,往后连退三步,闪到了景黎身边,撅着嘴站着去了。
太子这才跟王熙凤正常说话。
“听说你父母已经动身往京里来了,算着路程,大概六月前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