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帅,大事不好了,温州水师战船被烧,东门失守,敌人已经进入外城了!”
刘汉宏这几天心惊胆战,彻夜难眠,听闻温州援兵将至,昨夜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迷迷糊糊被人吵醒,气的开口就骂,“混账,本帅不是说了不许打搅.....”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一愣,“你刚才说什么?谁进城了?”
“浙西军进城了,东门失守,水师战船被烧....”
刘汉宏脸色大变,瞬间清醒,一把揪住亲卫的衣领,怒喝道:“你说什么?东门丢了?鲍君福的六千兵马是干什么吃的?杜蕴的三千兵马是做什么吃的?攻城为何没有一点动静?敌人长翅膀飞进来的?”
亲卫被晃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道:“节帅,东门根本没发生战斗,敌人好像是被放进来的。”
“混账,一群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本帅往日里带他们不薄,如今不过稍落下风,他们就另投他人......”
“节帅,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敌人正在攻打内城,西门和北门暂时安全,东门和南门压力很大。”
刘汉宏强忍着怒气,“敌人有多少兵马?”
“暂时还不清楚,参与攻城的估计有两三万人,敌军攻势很猛,攻城器具也很齐全,我方伤亡很大。”
“万万没想到,钱镠竟会绕那么大一个圈子攻打东门....不过仅凭两三万兵马就想拿下内城,也太小看本帅了,马上把西门和北门的牙军调往东门和南门支援。”
话音刚落,又一名士兵急匆匆跑了进来,“报,节帅,内城东门失守,敌军已经杀进城了!”
刘汉宏心神俱震,瞪大眼睛怒视着士兵吼道:“你说什么?东门这么快就丢了?胡浚是干什么吃的?难不成也投敌了?”
“节帅,胡将军已经战死了.....”
刘汉宏微微一愣,正待开口,弟弟刘汉宥慌慌张张跑了进来,“阿兄,听说东门被攻破了。”
刘汉宏深吸几口气,看着自己弟弟说道:“你马上调集西门和南门的牙军前往北门支援。”
刘汉宥一脸诧异,“阿兄,我没听错吧,北门暂时没什么压力啊,不应该去支援东门吗?”
刘汉宏脸色阴沉,摇头道:“东门已破,其他三门失守是早晚的事,这越州城,守不住了,我们必须马上出城,再晚就来不及了。”
“这...我们还有一万牙军,未必不能一战。”